。顾致远自然是没有再多留的意义，站起身走过去，快要出去时，瞥了一眼棠婧扶在门框上的手。 她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手腕纤细，皮肤细腻白皙，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见，柔美却又有力。 但是顾致远并不是在意她的手。 他目光径直落在棠婧的左手无名指上——上面空空如也，只有手腕上一圈水头极佳的翡翠手镯。 结婚时顾致远并不情愿，所有一切都是他父母和棠婧敲定的，他连结婚都不愿意，自然也不会给她买戒指。 订婚戒、婚戒，都是沈明珠女士代为挑选的。她偏好那种繁复重工的珠宝首饰，婚戒挑得很大，带在手上都快挡住关节，熠熠生辉，没有意义，却价值不菲。 结婚三年，棠婧从来没有摘下来过，那抹昂贵的晶莹亮光始终留在手指上。 但是现在没有了。 他之前从来没有关心过棠婧，此刻回查便格外艰难，根本回想不起那枚婚戒是什么时候从她的手上消失的。 只好问道：“你把婚戒摘了？” 棠婧点头，回答道：“是。” 她回答得如此理所当然，坦诚直接，仿佛摘下的是路边摊几块几十块的塑料戒指。 顾致远的心微微一颤，良久后才挤出一点声音。 “棠婧，我们现在还算是夫妻。” 他眼神深邃，看上去很是复杂，似乎在纠结些什么，话说得停停顿顿。 “我知道啊。”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笑意并未达到眼底，这是她常用的疏离的，对待外人时那种客套的笑容。 她甚至已经不屑于像之前那样装得满眼爱意去敷衍他。 “为什么摘？” “不太喜欢。”棠婧淡淡开口。 “不合适的，总要舍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