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帚自珍的行为太为少见。
“女神医真是太独特了。”三十岁的老邢认真感慨着,随即又一摇头,“不过这医学院唯一
让我不习惯的就是男女不限的规矩了。女子除了治点女人病还会什么?居然能和我们同台而坐学医术,我总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他看向一名已换好医学院规制青灰圆领束腰袍,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女人。
他们都认得那女人。
她叫做陈金花,今年四十出头,是江南有名的稳婆,因接手的女人孩子存活率非常高,亦深受江南百姓尊敬。
作为正经大夫,邢大夫总觉得自己高陈金花许多。毕竟女人属阴恶露下血都是秽物,稳婆也只配和这些秽物打交道。
可经过女神医批准,她也进了甲等班。
老张反驳道:“女神医也是女人,可是你还不是要跟着她学医术,恭敬地把她当做师父。”
“那不一样。”邢大夫理所应当地反驳,“寻常女人哪儿能和女神医相较。她们都和那稳婆一样,成日见只会这些妇人病。”
老张与仁心堂众人相处得更多,下意识道:“那些稳婆只会妇人病,是因为她们从小只能学妇人病。若她们和女神医一样,能够全面学医术,你能保证她们不是下一个女神医吗?”
邢大夫哑口无言:“我……”
他还真不敢说。
女神医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超越男子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