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联会都和哪些官方部门有合作,也许就能找出那个人是谁。
看陈立在思考什么没说话,纪莫年走到郝哲面前,“你的眼睛现在到底能不能看清?”
郝哲抬起头,那双眼不聚焦,但纪莫年明显感到郝哲在盯着他,心里一沉。
郝哲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看不看得见,对纪导很重要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
纪莫年避开他的目光,“既然叶小瑶让你接近的官方的人,你为了自保不肯说。
那说说别的,在你被捕的这段时间,怎么见的叶小瑶?你见过她了对吗?她现在长什么样子?是什么身份?这些总能说吧?”
“我没见到她的脸,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我只知在警队在医院,她都来看过我。”
“什么?你没见人,怎么知道她来见你了?”
郝哲的手机都没收了,没和任何外人接触过。
郝哲拉起嘴角,“我刚才说过了,以前我们联系的方式,就是电台。”
“可你手边根本没有收音机。”
说完这句,陈立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是广播?”
“没错,是广播。”
在他被从关押的地方带来审讯室的路上,离开的路上,对面总有饭店放着广播,有时候是一首曲子,有时候是一首诗,还有在医院时,广播里也是。
所以他知道,她来看他了,并且离的很近。
近到他每次和看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下一次广播里,她就会用只有他知道的形式,告诉他,他们离得有多近。
所以郝哲一开始才那么坚决,甚至害怕自己动摇而咬断舌头,他也努力过阻止自己,自私的想要活着的想法。可最后,他终究还是背叛了她。
郝哲也不知这选择是对还是错,可一个人到真要死了这天,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最后也败给了人性,成为了自己曾经最唾弃的,卑鄙无耻,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