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收回手,对程疏雨道:“不瞒夫人说,跟着夫人身边的这位姑娘是我失踪五年的妹妹,虽然不知道两位相识的缘故,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在失踪后受到过什么刺激,才成了这模样。”
程疏雨闻声复杂地瞧着容九,她知道容九在容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她一个人在容府不仅被几房的大人冷落,连同辈的姑娘少爷也常欺负她。
这容玉缪身为大房容修富的女儿,她爹抢了属于她的财富不说,连女儿的地位也是建立在剥夺她的基础上,如今容九却如此轻易地说出容玉缪是她的妹妹。
程疏雨忽然很心疼眼前这姑娘。
她就跟小姐一样,总以坦荡大气的心胸去包容其他人,可其他人又是怎么对待她的呢。小姐落到那下场,程疏雨每当想起,总觉得心头在刺痛。
“我遇到她时,她就已经是这模样了。”
到底还是没忍在容玉缪的伤口再洒上一把盐,程疏雨叹道,“我与我夫君两人是在鎏安城外遇见的她,因可怜她一个姑娘遭遇,就将她带在身边,从见到她时,她就是这般模样,不会言语,平日里十分安静,遇到人多的地
方时还会跟刚才一样,出现异常。”
没得到有用的线索,容九蹙了蹙眉头,到底没说什么。毕竟这地方人多嘴杂,到底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容九准备带人离开,只是门口一堆人堵着也不让。
叫喊着必须把封子期留下。
“你欠了多少钱?”
听到这话封子期尴尬的无地自容。
容九看他也不知道具体数目,只好叫来大夫,当得知对方报来的数字,眉心跳了一跳,就听到一旁的药徒说,“人家大人说了,这只是支付给医馆的药费,还要他赔偿这几个孩子以后的其他费用。”
这是要封子期一辈子给人家打工了。
容九笑了笑,笑得一旁抱着孩子的孩子父母头皮一阵发麻,有人已经想说,“不用给了。”容九话锋一转,问道:“角斗场在哪里?”
“什么?”
封子期没跟上容九的脑回路。
容九将容玉缪交给他,“没钱,挣钱去。”
封子期:“……”
南丰国最为有名的除了因本地资源富饶,每年的粮食产量总占敖龙大陆第一,这角斗场也是独家特色,也因南丰国的带头,其他地方才会开始流行起竞技场跟角斗场等热身运动。
容九
在落木城就听过,但还没见识过。
倒是每次在沙城参加过不少次鲁药举行的炼药比试,拿了不少次第一名跟奖金,最后被鲁药斥她这是左口袋掏出来的钱又进了右口袋,还连着中公的钱都不放过。
容九对上一双双委屈的眼神,只好放弃参加炼药比试,每年都是在坐在会长的位置上,给大家加油鼓气顺便给丹药排名。
两次下来,容九就没参加的兴致了。
钱,才是人类生产的第一动力啊。
角斗场,容九跟白凌迅速了解了场内的规矩,签下了生死契约书,就上了台,比赛很简单,上台打赢对手,就能拿到角斗场给于选手的奖金离开。
奖金不多,但对于缺钱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容九接了一场,上台一看,喊了声:“停”。
裁判不满地上前:“还有什么事?签了生死契约书就不能后悔,你现在想下台也晚了。”
容九看了看对面,道:“你们真的不打算给我换个对手?”
裁判嗤笑:“你怕了?这还只是我们蓝级区域排名第三十一的黄峰,连这个都打不过,你可以回家去了。”
对方闻声露出挑衅的眼神。
观众席上也
是一片嘘声。
容九闻声只好不再说。
“开始吧。”
裁判宣布道。
三息之后,观众席刚刚响起的喊声还未落下,比赛已经落下了结局的钟声,容九从裁判的手里拿了胜利的牌子去赶下一场。
等众人反应过来胜负的归属,容九已经到了第二场的蓝级区域,这一次她没再傻傻地询问是否要换一个人,只是照例打完取牌子下台。
周而复始。
等容九走完了最后一场比试,将拿到手的牌子甩给了白凌,白凌抬手接住,手里已经拎了一把。
“多少个了?”
白凌尽责的当着小厮的角色,笑道:“三十六个。”
“这曲安镇的角斗场是私人的,地方太小了,才一个时辰都打完了。”容九活动了下手腕,点点头道,“先换钱,看看有多少。”
两人前往后台跟负责人换取奖金,一见到容九跟白凌过来,小屋子里便有十多人围了过来,容九扬眉道,“几位这是打算黑吃黑?”
“不不不。”角斗场负责人忙起身解释,“在下常留群,是曲安镇角斗场的负责人,在台上看过大人的身手,十分敬佩,慕名前来拜见,这些也都是我们角斗场的选手,
特意前来拜访大人。”
说完十多人一起对容九行了武士礼。
容九认出来,有几个才刚跟她打过擂台。
南丰国内对于强者的推崇因角斗场的盛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