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屹城站起身,听着外面的谈话,嘴角不由的翘了翘。
他觉得,他还是小瞧他的妻子了。
当莫昕砚让人把她精心做的菜肴全部都摆上桌的时候,连屹城看向莫昕砚的眼光开始变得讳莫如深。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几道菜。”
“有心自然就会知道了。”
“你有心了!”连屹城神色看不出喜怒的说道。其实真正知道,他喜欢什么的人并不多。
因为他从小就不会把自己的喜恶放在脸上的,他清楚的知道,一旦让别人知道了你的喜好和憎恶,那就等同于你给了别人攻击你的武器。
所以,就连待在他身边的贴身丫鬟和小厮们,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憎恶什么的。
可是莫昕砚摆在他面前的这几道菜,确确实实都是他喜欢的。
他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莫昕砚看着迟迟不动筷子的连屹城,忽然笑了,她笑的一脸的灿烂。
“是不是很奇怪!”
连屹城一看到莫昕砚的笑容,就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不过她想说的,不一定就是他想听的,他麻利的拿起筷子,开始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莫昕砚失笑的看着如同嚼蜡般的连屹城,当然她今天是来示好的,可不是专程来添堵的。
她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连屹城的书桌前。
桌子上赫然放着大理寺的卷宗。
那是前几天京城里发生的一桩命案,死的人是吏部员外郎林墩的正妻唐氏,那唐氏的死因非常的蹊跷,她是死在自己的房间里的,现场没有任何打
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血迹。
唐氏的娘家人一致认定唐氏是死于谋杀,竟然把状子递到了顺天府。顺天府在查了几天后,没有得出任何结果,只好将案子移交给了大理寺。
连屹城一回来,便接手了此案。
“唐氏的尸体可入殓了?”莫昕砚突然问道。
连屹城放下碗筷,优雅的擦了擦根本就没有沾上任何油渍的双手。
“没有!”
“你对唐氏的死有什么看法?”
“应该是他杀,现场曾有人去过唐氏的房间。”
“最大的嫌疑人是谁?”
“林墩,他府中的姨娘,还有唐氏身边的那几个丫鬟,在唐氏临死之前,都曾进过那个房间。”
“唐氏身上可有什么症状?”
“没有,她除了面部表情十分痛苦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
“你可让人检查过唐氏的头部?”莫昕砚回转身,眼神定定的看着连屹城。
连屹城在一愣后,豁然站起身。
“我觉得你可以让仵作检查一下唐氏的头部,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连屹城在深深的看了莫昕砚一眼后,顺手拿起大氅,转身就走了出去。
莫昕砚看着连屹城匆匆离去的身影,笑了。
她之所以记得唐氏的这个案子,还得益于前世的记忆。
这个案子在前世里一直都是悬而未破的,唐氏家人一直都认为唐氏是死于谋杀,因为唐氏和林墩不合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
唐氏因为自己妹妹是贵妃的关系,在林府里那是说一不二的。而这个林墩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他却
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之人。
前些日子,他在无意中邂逅了一位才情俱佳的女子,而那个女子对他也是情根深种。但林墩清楚的知道,无论他多么的喜爱这名女子,他都不能把她带进府里的。因为唐氏是不允许他的身边出现任何女人的。
为了能够和那个女人长相厮守,林墩开始铤而走险。
他在谋划了好久后,才想出一个绝佳的办法,那就是用一根长长的,细细的铁杆,在唐氏熟睡的时候,用力的刺进她的脑袋。
唐氏当场殒命,但仵作却在唐氏身上查不到任何的伤口。
这个案子是在一年后,才被连屹城破解的,他是无意中听到一个铁匠说起起铁杆也可以杀人的时候,才破解了这个悬而未破的案子。
前世里,因为这个案子,连屹城名声大噪,并且得了唐家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助力。要知道,唐家的唐贵妃那可是宠冠后宫的,而唐氏是她嫡亲的姐姐。
连屹城是第二天一大早才回到府中的,他带着一身的寒气坐到莫昕砚的床边。
莫昕砚睡眼朦胧的看着脸色紧绷的连屹城。
“爷,案子可查清了。”
“查清了。”
“那就好!”莫昕砚想起身下床,却被连屹城一把给按住了。
莫昕砚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连屹城。
“真的有前世吗?”
“你相信吗?”
连屹城摇摇头。
莫昕砚越过连屹城,径自坐下来说道:“既然不相信,那就不要相信的好。”
“我们真的做过夫妻吗?”连屹城声音沉沉的问道。
“
这重要吗?”莫昕砚背对着连屹城,此时的她浑身都散发着莫名的悲凉。
“呵呵!我怎么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呢!如果真有前世的话,你为了莫家的事情,就不会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