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楼上吵架的二位。
一个要赶徐简书走,一个又硬拉着徐简书评理,齐老把徐老爷子坑他那些事情都讲了一遍,徐老爷子也急了,也叫徐简书评理,说他都把学生主动给齐老送上门了,是他自己拿架子,他报个仇有错吗?
老爷子有没有错,徐简书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错了。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出来……
“要不,我下去把弟妹喊上来,让她来给你们评理?”
空气霎时一静。
徐简书正洋洋得意自己握住了一柄尚方宝剑,就发现,身上凉飕飕的……
两位老爷子的目光,都尽是犀利地落在了他身上。
“你刚才说什么?要不你再说一遍?”
徐老爷子瞬间就恢复了平时威严正经的模样。
齐老也一收此前的苦主面貌,皱眉,神情颇审视地看向徐简书,“你要去告状?”
徐简书:“……”
“我不是,我没有……”
徐简书挪动拐杖,就要往回走,“没事了我没事了,爷爷,齐爷爷,你们继续,继续。”
刚转身。
“啪叽!”
腋下其中一根拐就落到了地上。
他自己捡是肯定做不到了,支使两位老爷子给他捡?不不不,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徐简书索性那一根拐也不要了,歪着身子,全部重量都放到另一根拐上,艰难地,继续往回挪动。
“哼!”
看他这样乖顺,老爷子这才收敛了一身气势。
转眼看到齐老,又是一声,“哼!”
然后便撇开头,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吵一场架,结果两度被苏圆圆吓到,齐老现在也没继续吵下去的兴致了,回了徐老爷子一个更大声的“哼!”
然后就甩袖走人。
又去书房找苏圆圆探讨新的问题,本来要和徐老爷子商量的,第二天就回京的事情,也忘了说。
回到书房,苏圆圆问起,他才想起来。
晚上徐家和回来,齐老便支使徐家和,“你去,和你爸说一下,我想尽快回京,最好明天就走,你问他什么意见。”
徐家和疑惑,“您怎么不自己和我爸说?”
半晌他忽然反应过来,“又吵架了?”
“昂……反正我现在不想和他说话。”
徐家和:“……”
“行,那我去帮您问。”
显然,这人形传声筒,他已经不是头一回当了。
徐老爷子那边本来其实还挺心虚的,哄了齐老那么多好东西,可是一场架吵着吵着,突然就把他吵得理直气壮了。
对呀,老子知道孙媳妇的身份,就直接把人给他老齐头送上门当学生了,他还想怎么滴?
被坑了东西,那是他自己活该!
谁让他推三阻四待人不实诚!
哼!老子拿的那些,是他该给的补偿!
算起来,老子还亏了呢,叫老齐头都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学生收到了!
稀罕收徒的是他老齐头,他本该更加大出血的!
越想越觉得非但没赚,还亏了的徐老爷子,在徐家和去传话,说齐老想回京的时候,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回什么回,不回!才来几天?难得来回清河,我还想趁机去访一访老友呢。”
徐家和就很无奈,“您在这边,哪有什么老友……”
“谁说没有?我刚入伍那年,火车上坐我旁边的小伙子,我记得就是清河的。人现在估计也有七十多了,我正想托人打听打听,看人还在不在,在的话,我还要跟他好好叙叙旧呢。”
“……”
一面之缘,能有多少旧可叙……
“还有我新兵班的老班长,好像也是清河的,失去联系好多年了,也得找找。”
“爸,您这是打算留在清河养老了?”
徐家和心道,照这样的访老友访下去,老爷子只怕这辈子都离不开清河了。
老爷子当初当兵,遇上的人何其多,清河的自然也不会少,如果都访一遍……
老爷子反应过来徐家和话里的意思,顿时一噎,下一刻便抬眼瞪徐家和,“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徐家和默默吐槽,“您都干得出来这种事儿,还嫌人说……”
“老子干哪种事了,你给老子说清楚。”
徐家和揉了揉眉心,“行了,您就别继续折腾了,您折腾的不是齐叔,是您儿子我,老让我夹在你们中间,我也很为难的。”
“哼,我不管,反正我不走。要走你叫他自己走。”
徐家和扬眉,“也可以,那我这就去安排人,明天先护送齐老回去。”
老爷子又不干了。
“不行!你不许给他安排!就叫他自己走!你还是不是我儿子,怎么一点儿都不向着我?”
徐家和:“……”
“我也想向着您,可是我不仅是您儿子,也是清河的市长啊,齐叔来了清河,就是于私我向着您,不管他,于公我也得照顾好他呀……”
老爷子又是一噎。
片刻后,“罢了罢了,你爱咋咋地去,滚滚滚,不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