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一切都是他多年的心血,也是他为自己留的退路,绝不会叫别有用心之人闯进去。
“你!”
堂堂太傅之子,皇后亲弟,被一个江湖人士说是阿猫阿狗,纪修诚就是再好的修养,也被气的脸色通红。
偏偏盛言瑄又是一个极为护短之人。
纪修诚虽是他名义上的师弟,奚罗却是陆明熹的师兄。
一个在不清楚具体情况的时候,就挑拨官兵对须弥楼动手的人,实在是很难让盛言瑄有什么好印象。
“纪公子!不知陛下可知你跟了本王和王妃一路?”
没有一个皇帝能够容忍自己后宫的手伸到前朝去,纪淑仪在闺中虽然颇有才名,可归根结底,她的所谓才名于国并没有什么大用。
盛言珃就更不可能容忍后宫之人和自己扯上关系。
纪修诚的脸色再次变得煞白一片。
他没想到,盛言瑄会怎么不给自己留面子,好歹他也被父亲教导过几年,同自己也算有些香火之情。
可盛言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自己此行皇帝是否知道,这不是在怀疑纪家背着皇帝行事吗?
无论如何,纪修诚都不能让纪家背上这样的罪名。
“王爷,
言重了,在下只不过是奉家姐之命,回乡祭祖,听闻王爷和王妃在此,家姐才吩咐在下护送你们一程。”
纪家祖宅就在江南,这样解释,不管别人愿不愿意相信,至少,纪修诚自己不会被质问的太过下不了台。
“皇后娘娘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盛言瑄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到底没有继续追究纪修诚的意思。
他和陆明熹等人前后脚来了江南道,就连几十里外的洪州刺史章鸿都不知道,这位在他们之后才来的纪修诚竟然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纪家,果真不只表现出来的清正模样。
“既无事,本尊就先回去了,章刺史,须弥楼和官府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第二次了吧?”
除了手下人有少数受伤,奚罗还真没什么损失,白白担心了一场,他还真以为,有人要强攻须弥楼呢。
“那是自然!须弥楼向来奉公守法,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
作为一个江湖组织,须弥楼已经非常懂事了,章鸿也不可能真的像约束普通人一样约束这些江湖人。
若非纪修诚信誓旦旦的说祁王和王妃被须弥楼的人给
抓走了,他也不会冒这样的险。
更别说,盛言瑄已经明确表示,星罗公子是祁王妃的师兄,是他的人,章鸿更加不敢对须弥楼轻举妄动。
得罪纪修诚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得罪了盛言瑄,那才真的是,谁都保不住他。
“回吧。”
见事情已经解决,盛言瑄只想快点回到岛上,熹儿躲进那个图书馆根本不愿意见他,有时间他还是想想,要怎么样才能让熹儿原谅他吧。
大船未曾靠岸,便缓缓往回行驶,渐渐的消失在大雾当中。
“纪公子,方才我们的人重伤十八个,轻伤两百零五个,还有两人不治身亡,看在您跟祁王乃是同门的份上,草民给您打个折,诚惠,两千两百五十两,您看是银票,还是银子?”
苏皓不曾同奚罗一起回去,独自乘坐一艘小船,手中抱着一个算盘,来找纪修诚要钱了。
这个数字,绝对有不小的水分,若真有这么大的伤亡,星罗公子绝对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不过,他也不准备提醒纪修诚,谁让他故意挑拨官府和须弥楼的关系,害他差点酿成大祸,同时,章鸿心里也在计算,找纪修诚要多少赔偿合适。
“
你们别欺人太甚!”
两千多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就算是纪修诚,身上也不会带太多的银子。
“闭嘴!”
手下见其他人都走了,只剩苏皓一个人来要债,便没把他放在心上,甚至想从苏皓身上找回刚才自家公子丢失的面子。
可他蠢,不代表纪修诚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如果没有一点依仗,这人怎么敢独自留下来?
站在小船上,身形未动,却能让小船自动前行,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纪修诚无法赖账,干脆闭上眼睛。
“拿三千两银票,给这位公子。”
身上倒是有一些散碎的银子,凑一凑,刚好拿两千两百五十两出来没什么问题。
只是,纪修诚已经丢了这么多人,只想快些离开,就当是拿钱消灾了。
“多谢纪公子!”
苏皓面无表情的接过三章银票,当着他们的面清点了一下,确认没有差错,这才转过身,小船快速从他们眼前消失。
“他他是妖怪不成!怎的不用划桨这船也能前行?”
手下这才注意到一人一船的奇异之处,指着他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
“闭嘴!还
嫌不够丢人吗!”
纪修诚虽没见过这样的能人,比起鬼怪之事,他还是更加愿意相信,是苏皓武功高强。
“章刺史,在下刚回来,还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