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瑄既然已经能够潜入北境军营,可见自身的功夫已经不受伤口影响。
既然已经不受影响,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为什么会渗出血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有人下了毒。
于是,一把抓起盛言瑄的手腕,开始给他把脉。
见到陆明熹认真的模样,盛言瑄忽然有些后悔。
他是不是,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没有中毒的迹象,到底为何会如此?”
陆明熹紧紧蹙着眉,却见刚刚还同自己说话的盛言瑄,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声平缓,俨然已经睡着了。
这是累了?
想到他大晚上来找自己,许是不方便骑马,一路都是用轻功过来的,如此疲乏也就再正常不过,心里一软。
便没有打扰盛言瑄休息,偷偷走到一旁,从空间当中取出器具,轻手轻脚的帮盛言瑄处理伤口,重新包扎。
包扎完,她便犯了难。
这里是北境,又不是自己的地盘,总不能让人知道盛言瑄偷偷过来,见他似乎已经睡沉了,便和衣在盛言瑄身旁躺下,打算将就一晚上。
结果,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盛言瑄睁开眼,安静的看着陆明
熹。
这还是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躺着。
便是新婚之夜,他也以有事处理为由,在书房过了一夜,根本就没有和陆明熹圆房,让她一个人面对府中下人的流言蜚语。
现在想来,便觉得万分不该。
正想着呢,一具温热的身子突兀的靠了上来。
盛言瑄身子一僵,还以为是陆明熹发现自己在装睡。
却见身旁之人只是调整了一下睡姿,便安静的靠着他睡着了。
盛言瑄一动不敢动,不知不觉间也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陆明熹醒来以后,身边已经没有了盛言瑄的身影,心知对方肯定是已经离开了,陆明熹也没有放在心上。
“祁王妃,大将军有请!”
终于来了吗?
陆明熹没有半分的惊讶,整理着装后,便跟着侍卫往北境大将军的军帐中走去。
值得一提的事,起床的时候,陆明熹便发现床边有一包衣物,虽没有王府为她准备的服饰那般华丽,却也处处都透着精致。
她知道,这是盛言瑄的意思。
既然他要把自己被“掳走”一事大事化了,让她以正式身份前来拜访,那她就不能当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既
然是祁王妃的“侍女”,自然不能丢了祁王府的脸面。
盛京。
收到盛言瑄的飞鸽传书后,魏鸿卓快速安排好了一切。
被留在王府,原本他还有些不乐意,比起承担王府的守卫工作,他当然更愿意跟在王爷身边。
可他是盛言瑄的亲卫,若是走了,马上就会被人猜到,王爷根本就不在府中,所以再不乐意,他也只能留在明面上。
谁让他得王爷信重呢?
待把盛言瑄要的这些人都送走,管家和周嬷嬷才突兀的变了脸色,捧着一张盛言瑄特意留下的书信,跑到皇宫哭诉。
“你说什么?皇兄和皇嫂留书出走了?”
盛言珃看着那张由盛言瑄亲笔写下的书信,脸色漆黑。
“是啊陛下,王妃担心陆将军的情况,茶饭不思,王爷不忍王妃太过担心,便想带王妃去见见陆将军。”
一个人对自己亲人的担忧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应该被人质疑的。
可是,一想到盛言瑄背着自己这个皇帝偷偷离京,盛言珃就无法相信,他是单纯的为了带陆明熹去看一看陆明昭的情况才离开的。
“大胆!亲王无诏不得离京,皇兄却执意如此,到底有没有把朕
放在眼里?”
正是因为忌惮盛言瑄,盛言珃才要把对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明知北境不安分,宁愿让其他不如盛言瑄的将领出马,也不曾松口让盛言瑄离开。
盛言瑄带兵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几次战役就让盛言瑄在军中的威望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所以,如果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盛言珃没想过也不会让盛言瑄重新掌军。
只想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当一辈子的闲王,慢慢消磨士兵们对盛言瑄的崇拜。
可就算如此,盛言瑄还是偷偷离开了盛京,这怎么能让他不愤怒?
“陛下恕罪,王爷也是不忍王妃日日担忧,并没有忤逆您的意思。”
管家不得不站出来为盛言瑄辩解几句,就怕盛言珃借机生事,要治王爷的罪。
“祁王乃是陛下的兄长,明知朝廷法度却明知故犯,若是轻纵,陛下的威信何在?”
好不容易抓到盛言瑄的一个把柄,周公公迫不及待的就想把人一脚踩死,最好让盛言瑄永远都翻不了身。
“本宫怎不知,本朝何时有亲王无诏不得离京的法度?”
太皇太后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盛言珃不得不收敛自
身的戾气,起身迎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在陆明熹的调养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