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冷笑着看着这位不要脸的二叔,这辈子投错了胎,竟然跟这么个货色当亲戚,老天爷可真是不开眼啊! 像是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得让沈临风这种狡诈的小狐狸来收拾他们!放狠话,谁不会呢?你以为搬出法律来,就能吓唬得住我? “得了吧,二叔,你这些鬼话,还是拿回去哄你这俩不争气的傻儿子吧!你蒙鬼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法律上也有一个条款,叫做事实居住权,哪怕这座房子的户主不在我头上,只要我们家能证明建造这套房子的人和居住在这里的人是我们一家,法律就会支持我们拥有所有权!” 见法律吓唬不到杨东,杨家庆的这张老脸也越发的难堪。“杨东!你是真的打算把咱们这点亲戚情分全都断送在这套房子上是吗!” 好啊,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难怪杨老大和杨老二扣帽子和歪曲事实的本事如此之高呢。 合着羊毛出在羊身上,关键是杨家庆这个当老人的三观就不正!道德绑架的功夫比起两个儿子,简直是技高一筹啊! “对,没错,不跟你们这一家子处了!你们这家子,实在不是人!天底下,就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亲戚!” 用沈临风的话来说就是——无所吊谓,摊牌了!不装了!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既然不能好聚好散,那就直接把脸面撕碎了算了! 决定摊牌断绝关系的杨东,彻底放开了,对杨家父子三人展开了人身攻击。“从小到大,你这个当二叔的就不是个人!” 声音之大,甚至能让门外的街坊四邻们听得清清楚楚,屋里喝酒吃肉的兄弟们也纷纷出了屋,手里拎着啤酒吃着花生米充当围观群众。 “小时候,你曾经拉着我的手,当着街坊四邻的面儿,亲口对我说过,我爹不在了,以后你就是我亲爹!家里缺什么,短什么,就去管你张口!我去你家里借东西,你们家里当时正吃着饺子,见我来了之后,我二婶,直接把饺子端进了屋里,不过,也无所谓,毕竟,我也不是图你家里的那口饺子,毕竟谁家里都不宽裕,轻易吃不起一顿饺子。我管你家里借点面下锅,结果二婶的一句话,让我寒心到了现在。说什么,家里很穷,吃饭的人口多,家里已经快三个月没吃过白面馒头了,家里一点面都没有,只有一勺子糠。可是呢,最后连一点糠都没舍得借我!” “我的好二叔啊,你知道,我们家那天晚上是怎么过来的吗?喝凉水!我喝凉水喝到肚子疼!疼得我满炕打滚!” 杨东说话时的情绪很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杨家庆脸上了。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的印象非常之深刻!甚至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件事也就算了,不就是一口饭吗,借不借的无所谓,少吃一顿饭,也饿不死!” “大家谁都知道,我家里,曾经是兄弟四个!我排行老幺!我前面有三个哥哥!全靠我妈一个人拉扯长大!我三个哥哥牺牲在了战场上!尸骨埋在了万里之外的边疆!我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去陵园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想管你借点路费用。我的好二叔,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回复我妈的吗?” 面对杨东的质问,杨家庆唯有沉默以对,或许他是已经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只是不想面对罢了。“我不记得了,不知道。” “呵呵,是啊,一句不记得了,就能把之前所有的恩怨一笔带过,假装不知,很好,没关系,我还记得,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当时,你是这样说的,都已经是三个死人了,而且还埋在了几万里之外的地方,这一路过去得花多少钱的路费呢!花这么多钱去看三个死人,没有任何意义!这他特么的就是你这个当亲叔叔的原话!”杨东几乎是以咆哮的姿态喊出了这句话! 如果不是最后的意识理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手里的这个啤酒瓶子恐怕就要在杨家庆头上直接开花了! “我的个老天爷啊!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缺了大德的亲戚!这还是个人吗!” “谁说不是呢!老杨家是真不当人啊!抢侄子房产,不给侄子饭吃,还出口伤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个外人听的时候,血压都有种飙升上头的感觉!看他们这一家子,平时人模狗样的,如今看来,一家子全都是瘪葡萄——一肚子坏水啊!” “我刀呢!我到哪儿去了?我好想一刀剁了这不要脸的一家子啊!”骂声、议论声,不绝于耳。杨家兄弟俩回头瞪着这帮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们。 “看什么看!跟你们这帮穷鬼们有一毛钱关系吗!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哥俩不客气!” “小子(贼)!有种的,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试试?”这时候,围观群众中走出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壮汉。 “我、我说什么了!我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我们自己的家事儿,跟你们没有多余的关系,能不能别瞎凑热闹了。”杨老大说话的气势瞬间软了下来。 “我们不仅要听热闹,而且还得帮你们老杨家,把这点见不得人的丑事,帮你们好好宣传一下呢!怎么?不服气吗?” 络腮胡大汉双手环胸,一副挑衅十足的神情轻蔑的看着杨家仨人。嘿,我这暴脾气,现在就有种想撕碎了他们这一家子的冲动! 大汉冲着杨东喊道:“东子啊,别怕,反正你跟这帮混蛋东西们也不处亲戚了,有什么委屈和憋屈,干脆今天就说个痛快,街坊们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屋里屋外的兄弟们也在起哄。“对啊,老杨,什么都不用怕,兄弟们在后面擎着你!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