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了反派们的头脑了,他们竟然能想出这么精妙绝伦的招数来跟我当面锣对面鼓地打对垒!这就对了嘛!同级别思维的过招才过瘾! 如果一直在低级别的虐菜局里疯狂乱杀,沈临风也会觉得很无聊。高手的成长,都是跟高手过招才能有进步的。跟臭棋篓子下棋,只会越下越臭! “啧啧啧,真是没有想到啊,竟然会有人登报抹黑咱们的农用车,很明显,这是冲着彻底抹杀咱们新项目来的!敌人来势汹汹啊!” 听不出王秀禾到底是在幸灾乐祸还是感同身受,虽然她是自己的贴身秘书,但沈临风从没把她当成过自己人。 总感觉这个女人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每次跟她打交道,总会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可又抓不到她出卖自己的把柄。 按照怀疑无罪论的逻辑,沈临风不能轻易给王秀禾打标签,只能靠直觉来提防着这个不知是福还是祸的女人…… “抹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毕竟,多少双眼睛都眼红着我这个农用车项目呢,多少人巴不得我早点完蛋呢!”看完报纸之后,沈临风随手将其扔在了一边,还以为他们能写出什么高大上的文笔论调呢,结果,看完之后,也不过如此,老调重弹一味地强调城市化的好处罢了。 看完整个报纸之后,沈临风就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了,他的评价是——激进! 这种激进的论调,对后来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激进地鼓吹城市化的好处,以此抬高城市的地位,并且贬低农村,将其贬得一无是处! 也助长了城里人看不起农村人的不良社会风气,种种不良,因此论调而起!谁说农村在现代不行了!扯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敌人就潜伏在咱们厂里,就是咱们厂内部的敌人想要干掉我,撵走我,呵呵。” “虽然如此,但是,不过,有一说一,我觉得,这个观点里说得也是蛮有道理的,毕竟城市生活好,教育资源、社会资源都很丰富,交通也便利,趋利避害,大家肯定都向往大城市了,换我,我也往大城市里跑,谁喜欢又穷又破的农村呢!光是那个旱厕,就受不了,尤其是一到了夏天,那味道,咦~” “不光如此呢,而且农村人普遍素质低,说话也不好听,又粗鄙又没有礼貌!我都不敢想,要是农村人都进城了的话,那得多可怕呀!” 说也就算了,王秀禾还做了一个厌恶捂鼻子的动作,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喜欢农村人。 针对她这种歧视性的看法,沈临风也不好说什么,三观不同,没必要强行硬改人家的认知,更何况,他们俩本身就不是一路人。 “那倒也未必,农村人没你想的那么不堪,算了,不聊这个话题了,拿纸拿笔来,人家既然都已经挑衅上门,质疑咱们的观点了,那我不反驳一下,岂不是怕他们了吗?”最喜欢打这种嘴炮仗了!文化人的战争就得在纸上见真章!沈临风的好胜心被强制性唤醒了!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马林太可恶了!太大胆了!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看到报纸的人,不止沈临风一个,此时的王德发正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显而易见,马林挑唆他人登报唱衰农村经济,诋毁农用车项目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碰到了王德发的底线。无论农用车这个项目的前景是好还是坏,但对于化工厂而言,已经是一个敲定落实的工程了。 反对声可以在项目上马之前尽情说话,可在板上钉钉之后,所有的不同意见必须戛然而止,全厂人必须拧成一股绳,一起干好这个项目! 可结果呢!他马林的心眼竟然这么小,眼睛里只有派系之争,没有全厂利益!真要是把项目搅黄了、搞臭了,把厂子也搞垮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王德发之所以要自己直接拍板项目上马,而非通过集体会议讨论,用这种一言堂的方式强行将其落地,为的就是堵住悠悠众口。 我这个厂长的面子,你们还能不给?现在王德发总算是清醒的知道了,原来,自己这个厂长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早已经啥都不是了…… 马林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我王德发的脸啊!虽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始作俑者就是马林,可所有人几乎都知道,除了他之外,没人会这么干! “厂长您息怒,依我看,这件事儿,咱们不能直接去找马林问罪,因为咱们没有证据,强行扣帽子的话,反而会落个适得其反的效果。” 杨铭山在一旁劝谏道。早上,一向是有着读书看报习惯的他,打开报纸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拿上报纸来到了王德发这里。 自从王德发批了项目开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属于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这条船翻了,船上的所有人都得落水! 显而易见,王德发不想当那个落水之人!“沈临风知道吗?快,把他找来,咱们一块研究一下对策,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亲自找马林谈谈!” 杨铭山无语之际,谈?谈什么?你找,人家就认?证据呢?人家马林自己也有说法呀,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空口白牙,凭什么凭空污蔑我? 没有证据的话,人家可是会告你诽谤的!以马林的聪明才智,以及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来说,想抓他把柄,很难。 “临风这两天没来单位,估计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吧。”两天都没看到沈临风人影了,一度让杨铭山怀疑,他是不是觉得项目难搞,偷偷潜逃了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啊,这舆论上的麻烦,还得沈临风自己来处理才行,毕竟,第一波舆论宣传攻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