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甩开烦人的老婆孩子,勾栏听曲,饮酒吃肉,多爽!对了,还有婉约动人的漂亮服务员在外面随时伺候着。 在林晓龙看来,人生巅峰无外乎如此了,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能享受到这种奢华靡靡的小资生活! 菜上得很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女服务员就端上来了四冷四热,饭菜的飘香仿佛瞬间能把人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 刚一上桌,林晓龙就迫不及待地用筷子抄起了盘子里的一块肉,送进了嘴里。“好吃,真他妈的好吃!好吃极了!这味道,估计得是国宴的标准了吧!” 才第一口,林晓龙就已经赞不绝口了,沈临风在一旁笑而不语,这才哪儿到哪儿?高档酒楼都有自己的一套上菜规矩。 第一道菜,只是开胃菜而已,好吃的都会往后放,一定是一盘比一盘好吃,倘若第一道菜就比后面所有的菜都好吃的话,那谁还会再来这里吃饭呢? 林菀和丫丫也各自夹了一口,尝了尝以后,并没有林晓龙这般夸张的吃相,味道虽然不错,但总感觉跟沈临风做的菜品味道差一截…… “爸爸,酒楼的菜不如你做的好吃耶!”小姑娘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儿,直接说了出来。 来自孩子童言无忌的评价就是对一个父亲最高的褒奖,沈临风的脸上瞬间乐开了花!“哈哈哈,还是我闺女会吃!” “废话,毕竟是自家闺女,当然是专门捡好听的说了。”林晓龙对此不屑一顾,他对沈临风的厨艺认知仍停留在两年以前。 曾经的沈临风那可是个高高在上的知识分子,一天到晚掉书袋里,不是研究技术,就是研究学问,至于做饭?他对做饭的唯一贡献可能就是吃饭了。 嘴边永远挂着一句君子远庖厨之类的狗屁话,不就是不会做饭吗!就他?恐怕连煤气灶都不会用的主儿,能做出好吃的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么一套下来的话,估计得不少钱吧?”品着小酒儿,林晓龙突然间问起来。 此话一出,就连林菀也侧头看向沈临风,表示关切,她对沈临风并无财政上的管控,也从来不会主动跟他要钱来管理。 沈临风兜里到底有多少钱,说实话,她并不知情,林菀始终认为,作为夫妻,一定要建立起彼此信任的认同基础,倘若彼此都信不过对方,谈何在一起过日子?趁早散伙得了。虽然不管,但她也想知道,这一顿饭能花掉多少钱,不管和想知道,这两个概念相互之间并不冲突。 “包间费50,八个菜80,连同古筝、服务费、熏香等一系列都算在一起的话,这顿饭的总价值将近300块钱左右吧。”沈临风坦率地回答。 “什么!300!一顿饭吃掉了300块钱!”别说林晓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就连林菀的表情里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顿饭的价格可实在是太贵了,林菀知道可能会花很多钱,鼓足了勇气也才觉得,应该在100出头的样子,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一顿饭竟然吃掉了300块!要知道,她在供销社里帮工,一个月才挣15块钱,也就是说,一顿饭吃了她将近两年的工资!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林菀听得是连连摇头,显而易见,对于这种高价值的奢侈品,让习惯了勤俭持家价值观的传统老百姓认知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 “贵吗?还好吧,在咱们金牛县本地,这家酒楼是最贵的了,但是呢,如果放眼全国的话,这个价位甚至排不上号。” 本身这种地方主打的就是一个高奢消费,对标的用户群体也不是普通老百姓。毕竟,有几个老百姓舍得花几个月的工资到这种地方来吃一顿饭呢? 开什么玩笑!日子不过了啊!这种高规格酒楼真正的招待消费者群体是老板、有钱人,他们需要谈生意,需要用到一个高品质、有意境且安静的氛围感环境里去聊天、吃饭。耳朵里听着悠扬悦耳的琴声,鼻子里嗅着芬芳清爽的熏香,在这种心旷神怡的氛围中谈买卖,自然是一谈一个准儿! 一般人,谁能享受得起?所以说,存在即合理,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金牛县是出了名的贫困县,人均收入在整个天海市是垫底的,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穷地方,能开得起如此之大的高奢酒楼,自然是有其存在的土壤。 哪怕是从一个过来人的上帝视角看待这件事儿,沈临风也得为当政者的眼光竖起大拇指。 把全市唯一的豪华大酒楼开在金牛县,除了老板刘德望的个人愿景之外,也有地方政府的推波助澜。 本身,金牛县就是一个缺乏关注度的穷地方,越穷越没人关注,越没人关注就越穷,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想要做起生意,让大家知道这个地方,首先就得提升关注度,可如何来做呢?显而易见,答案就出现了,那就是创造热点话题! 穷地方开起了豪华酒楼,这难道不是热点话题吗?甭管是槽点还是热点,总之,群体性的关注度上来了,金牛县这个地方就会映入大众眼帘! 接下来,创收三把斧才能顺利的玩下去,酒楼的兴建,本身就能拉动大批的就业,与此同时,酒楼营业之后也能带动当地菜农们的收益。 作为整个天海唯一的五星级大酒楼,整个市政府自然不敢轻易怠慢,对于市里来说是个大工程,可对于县里而言,更是个标牌产业! 以酒楼为核心,专门修建了配套的停车场、度假庄园、高速公路,唯有配套设施齐全了以后,才会有商人和企业家们愿意远道而来谈生意,他们的消费能力,自然是没的说。在这其中,每一项都是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