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崔炳贤一眼就认出了杆子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是谁,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张佛头张福同!毕竟是干警察这一行的,天生就得有一副好眼力和记忆力! “崔警官好眼力啊,没错,就是他,我把他给擒住了,是不是能给我发赏钱了?”沈临风把棍子抽了出来。 而自知死到临头的张佛头一言不发,闭着眼睛,面如死灰。他不想搭理任何人…… “啧啧,让你跑,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跑到天边也能把你抓回来!怎么成这这么个德行了呢?谁打的?你?” 崔炳贤放下了碗筷,把嘴里咀嚼着的饭咽下去之后,满脸欣喜地打量着这个将来能给自己升职加薪的“军功章”! 瞧这一身伤的样子,看得出来,是伤得不轻啊!可把崔炳贤给“心疼”坏了! “是啊,抓他可不容易,为此,我们还差点儿牺牲一个热心群众呢,我有一个朋友,为了抓住他,跟踪时暴露了,跟他搏斗的时候,大腿上挨了一刀!现在还在事发地躺着呢!”沈临风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现场情况。崔炳贤当场做笔录,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而在整个过程中,张佛头甚至歪过头去,哪怕沈临风说的经过中有着“歪曲事实”的嫌疑,他也懒得辩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用无声来抗议! “还愣着干啥呀,赶紧的,去找医生救人啊!”崔炳贤催促道。可不敢闹出人命来,要是为了抓罪犯搭进去条人命就麻烦了! 闻言,一旁正美滋滋听故事过程的胖嫂这才回过神来,哎呀!卧槽!忘了,俺家男人还躺在原地不知死活呢! 胖嫂一溜烟儿小跑去了不远处的诊所,招呼医生去救人,而留在派出所做笔录的人,就成了沈临风。 “真没想到啊,穷凶极恶的一代悍匪张福同,竟然会落在了你的手里,而且,还是如此凄惨,你这人,不简单啊!”一间单独的小房间里,就剩下了沈临风与崔炳贤两人。崔炳贤愈发地觉得,眼前的这位同志,其能耐、手段、心计,远比被抓住的张福同要厉害得多! 同时也对沈临风这个人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所有办案人员几乎都对刑满释放人员会带有一定程度的有色眼镜,对于一些犯有重大刑事案件出狱的刑满释放者,会定时进行调查回访。崔炳贤也不例外,哪怕知道了沈临风是因为过失伤人而入狱,只要做过牢,多少都会给予一定的特殊“照顾”。 比如——问话。问话的时候,话题也总是会往沈临风身上有意无意的转移,问话变成了套话。 显而易见,沈临风是能察觉到话题跑偏的,当然能明白崔炳贤的小心机,所以总是会不动声色地又把话题给带回“正轨”。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踏踏实实做人,安安稳稳做事!虽然以前犯过错,可是一颗红心仍向阳,军民一心跨世纪!” “行了行了,别跟我扯这些车轱辘话!”崔炳贤无语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口。“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交个朋友而已,不是让你来唱样板戏的!” “政府说啥就是啥,您说我就听着,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沈临风扮演起了废话文学大师。 打心底,他是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的,毕竟自己以前犯过事儿,心里多少有点疙瘩。 “要是没啥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单位里的活太多了,我要是不在,恐怕不行。”做完笔录的沈临风起身就要告辞。 “先别急,能把你的弹弓给我留下吗?”崔炳贤向沈临风索要起了“凶器”。他检查了张佛头身上的伤,不看不知道,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啊! 钢球儿近距离打出去的威力,不亚于子弹射出去的威力,可怜的张佛头,巴掌几乎被打碎了!那模样,惨不忍睹! 不只是手上,还有腿上也被射了一颗钢球儿,医生手术的时候,骂骂咧咧了好半天!谁特么这么缺德,这要是打了眼睛的话,能把脑浆子打穿! “一把弹弓而已,咱们国家法律里没有规定要没收吧?”沈临风笑着把弹弓递了过去,此时的国内还没有立法管控刀具和大杀伤武器。 民间都还没开始收缴枪械呢,弹弓更谈不上了,所以,沈临风并不怕被没收,这玩意儿,自己一天造出个百八十把没问题! “好弹弓,好弹弓啊!”拿在手里比画了比画,崔炳贤眼睛里流露着羡慕和喜欢的神采。 枪械是男人的梦想,弹弓子也是男人的梦想,谁小时候不希望能有一把威力巨大的弹弓能打遍林子里的所有鸟呢! “崔警官要是喜欢的话,我就送你了。”一把弹弓做个顺水人情,沈临风是很乐意的。 “算了吧,看看就好,还给你,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就是看两眼而已。”稀罕够了的崔炳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