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秀然身为南离国公主,安庆帝怎么可能不派人盯着。
这不,她游湖险些落水,又被贼人掳走的消息,不到两刻钟就被送到皇宫了。
安庆帝得知此事,大惊失色。
这可是南离王最宠爱的闺女,要是在北仓出了什么事儿,不说两国会不会因此打起来。
就说他得私下给南离王多少赔偿,都是说不定的事情。
安庆帝想要让欧阳秀然和夜衍之联姻,本来就是奔着南离王答应给欧阳秀然陪嫁的两座金矿来的。
婚事不成,对安庆帝而言,损失的也就是两座金矿。
但若是欧阳秀然在北仓出了什么差池,那损失可就惨重了。
“赶紧让御林军去找啊!还愣着干什么?”安庆帝厉喝一声。
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他也算是有一身养气功夫了,可此番还是忍不住急了。
心中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是欧阳秀然真的出事了,那可怎么办?他该怎么跟南离王交代了。
心急如焚的过了半个时辰,御林军统领终于回来回话了。
“皇上,人已经找到了。”
夜衍之和洛泠音将欧阳秀然送回了天字楼,回到天字楼的时候,正好被御林军撞上了。
“李常海!”安庆帝面露不耐,
“去传召太子,凌王,凌王妃和南离国纯宁公主入宫。”
“是!”李常海答应一声,后退两步,转身去传令了。
李常海去了东宫,让徒弟福公公往天字楼去寻欧阳秀然。
福公公去得快,夜衍之和洛泠音还在天字楼没有离开,领了命令,一行三人就直接往皇宫去了。
入宫,直接被带到御书房门口。
安庆帝也没怠慢,直接让他们进来了。
却在见到夜衍之夫妻两个和欧阳秀然时,面上露出一丝不满来。
“太子还没到?”安庆帝转头询问李常海。
李常海可是比小福子回来的还早呢,就说明太子比夜衍之他们更先得到传召。
东宫就在皇宫边上,走个后门甚至都能直接过来。
他竟然比夜衍之等人还慢。
“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今日在流香河畔,不小心落水了。”李常海回答一声,“奴才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殿下才沐浴,府医正在给诊治呢。”
早从暗卫口中得知今日欧阳秀然落水一事,太子也在边上,他这才让李常海将人传过来,却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给弄落水了。
一时间,连带着对暗卫,都生出几分不满来,怎的太子落水之事,不曾汇报!
“赐
座吧!”此事还是要等夜霖之来了才能说。
让夜衍之和洛泠音站着干等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是晚辈,又是臣子,他们不敢忤逆他这个父皇。
但欧阳秀然可是南离国公主,人家差点落水,还被贼人掳走,要是安庆帝还给人家脸色看,多少有点不合礼数了。
安庆帝原本还能压下心头的烦躁,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庆帝的脸上,也隐隐浮现了不满。
一行坐下等了一刻钟左右,太子才姗姗来迟。
皇上本就觉得太子落水丢脸,这会儿又等了他那么长时间,对他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你还知道来!”
太子也很委屈,他收到安庆帝的传召时,太医正在给自己诊治,太医才诊脉出结果,他就赶忙穿了衣服往宫中走,连药都没顾得上吃。
这身子到底受了寒,稍微走动就开始冒虚汗,走的就慢了许多。
好不容易撑到御书房,父皇还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上来就是斥责,这个劲儿,让他神色暗淡。
却又不敢当着皇上的面甩脸子,只能恭恭敬敬地承认自己做错了。
认错态度还算好,再加上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隐隐有汗迹,安庆帝终究还是没忍心,“给太子搬张凳
子过来!”
大家都坐下了,皇上才开始询问:“纯宁公主,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让北仓皇帝忧心了,纯宁今日本是去游湖,却不想,那船只忽然摇晃起来,眼见着要落水之时,忽然有一人趁乱将纯宁掳走。”
欧阳秀然说着,转头看了夜衍之一眼,继续说道:“纯宁询问贼人的目的,贼人却始终不肯开口,只掳着纯宁往城外的方向跑。”
“就在纯宁以为要被贼人所害之时,凌王的手下救了纯宁。”
洛泠音闻言,目光在欧阳秀然和夜衍之身上来回转动了好几圈。
欧阳秀然在帮夜衍之遮掩,看来,他们之间确实是达成了共识。
只是不知道,夜衍之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让欧阳秀然同意帮他。
“凌王?”安庆帝眉头微微皱起,“凌王如何得知纯宁公主要被奸人掳走?”
夜衍之闻言状似一怔,而后慌忙站起身子解释:“父皇误会了,儿臣并不知道纯宁公主要遇害,当时儿臣在给泠音买王记的烤鸭,从王记出来,正好遇见纯宁公主被人掳走,这才让烬阳上前救人。”
烬阳是夜衍之身边的暗卫,皇上也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他微微点头,“那太子
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