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柔跟着庄荣渊去了前线,倒是可以理解,卫知光生死一线她估计也是在这府里坐不住的。 于是秦婉初靠着庄安浅也去了前线阵营。 打头阵的庄清和跟秦修然说:“据我们的暗线调查得知,朱奕这次是想靠斩杀卫知光引我们入局。” “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痛恨我们在战场上一再放水,放过卫知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是想借此验证卫知光真的没有跟我们勾结,虽然他手底下不少人反对他这样做,但他并不在意。” “他向来一意孤行。”秦修然哼道,“我听说我们劝降的那段时间不少下属也都劝他降,可他将所有劝他降的下属统统都杀了,还以明志,决不投我天字军。” “只是可惜卫知光一心辅佐于他,却处处受他刁难怀疑,如今竟然只因一局之败而就要被绑赴法场,说得好听是朱奕擒拿我们的计策;可说得难听点他亦是半点没有顾忌当初微时之情。” 说话间,前方斩首高台上卫知光被反绑着双手推了上去,朱奕亲自骑着马出来,看着严军列阵而来天字军,他笑了:“真没想到,我军处决一个叛徒,竟会惊动你们这两位大人物。” 庄清和哼笑一声:“你既说他是我们的内应,那我们今日自然是要救他的。” “朱奕,你醒醒吧,别再执迷不悟了。”秦修然跟着说道。 “叛徒,你也配跟孤说话?”朱奕叫嚣道,“今日我就是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斩了卫知光,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救得了他。” 庄清和眉心一紧,他道:“你应该清楚,皇上至今没有对你动用全力的原因,他不欲再使天下生灵涂炭,想来你手下所有士兵也不想再起战场了,你何故非要一意孤行?” “哼,安庆帝庄荣渊,他个狗贼,他分明就是想借此向天下人展示自己所谓的仁心仁德,收买人心的一套罢了,什么不想生灵涂炭,我看就是因为卫知光吧,今天我非要杀了他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拦我。” 说着便一扬手,刽子手就位。 跪在大刀之下的卫知光面无表情,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 可这时,身后城墙止的战鼓突然响了一声,众人回头一看皆是一凛,只见高墙之上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立于上头,她高举着一张绸绢大喊道:“朱奕,传承图的秘密我已经破解,此刻就在我的手上,你为是一直想要吗,放了卫知光,我便将它给你。” “......” 众人一惊。 “阿,阿初?”庄清和率先反应过来,是她,真的是她?! 朱奕也惊了一怔,但随即眯眼:“哼,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你没有选择。”秦婉初冷哼。 朱奕手心不由得起了一层的密汗,他其实早已知自己不可能再是天字军的对手,可他就是不甘心认输,虽然斩卫知光是为了做戏,可更多的他其实还是想真的杀了卫知光以平心中之愤。 因为他知道天字军一直舍不得动手的原因就是卫知光,只要毁了卫知光,他们所有的打算就全都落空,便是平了这天下又如何,卫知柔永远都要在伤心自责难过中度过。 可如果能拿到这秘宝,他何许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庄荣渊亦站到了秦婉初身旁,他大声道:“朱奕,这份秘宝除了我五嫂,至今未有第二人看过,我以柔柔的性命担保其真实性,只要你肯放了卫知光,这份秘宝就是你的,我放你走。” 朱奕整个人都是怔愣住了,卫知光看着他双眼渐渐迷离,手里握着刀都不自觉的脱落,他眯了眯眼,卫知光知道朱奕心动了。 他问朱奕:“你当真人舍了光复军,独自拿着秘宝离开?” “卫知光,有了它我就有东山再起的本钱了。”朱奕转头冲他哈哈大笑,“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在意你,不惜用这东西来换你的命,果然,我今天这么做没有做错。” “朱奕,光复军之于你,到底意味着什么?”卫知光突然站了起来,他冷冷地盯着朱奕问,“这么多年,我们一起打拼的过程到底又算什么?” 如今,他竟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秘宝放弃为之奋斗这么多年的一切,放弃光复军的全部人,居然要一个人走,就这样还想着以为可以东山再起?! 朱奕冷笑了一声说:“光复军早就没意义了,卫知光它是你的,你不是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吗,现在我把他奉还给你,你愿意向天字军投诚就投诚,愿意继续抵抗就抵抗,我不管了,成不成。” “朱奕?”卫知光大喝一声,这一声吼几乎用尽了他全部愤怒与力气,所有的不满情绪全都宣泄于上,他瞪着朱奕,“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无论你如何怀疑我,控制我,不满我,我都可以忍,但你怎么能对你身后这么多人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是因为你才聚到一起,光复军不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一个东西。” 二人的争执打断了秦婉初的交易,大家都有些怔愣住了。 卫知光将头挨到旁边刽子手的大刀上,他睚眦目裂地说道:“我不许你用光复军换那张秘宝图,若你换,我立刻自尽让你前功尽弃。” “知光?”秦修然也急了,这直肠子的人真是能怄死个人。 朱奕转头看向对面城墙上的秦婉初:“他自己要死,我可管不着。” 这份冷漠与无视,让卫知光顿时心底空了一个大洞,难受袭卷了全身,他不敢相信这真的还是当初与自己并肩作战过的好友吗,是他曾托付光复军一切的那个人吗。 这样的局面,秦婉初亦没有料到,一时有些怔愣。 卫知光仰天大笑了三声,一时间只感觉哀莫大于心死,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