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卫知光真实的祈求,但同时也是卫知光的一种威胁,你伤害了我最亲最爱的人,我便让你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失去与卫氏的联姻对朱奕来说意味着什么?! 整个光复军虽尊朱奕为大王,由他掌控生死大权,但一路行来,哪一处不是卫知光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江山,他在光复军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即使大家明面上不说,心中也谁都清楚,没有卫知光的光复军就是一团散沙,不成气候。 但是光复军当初这名字中的第一个光字,其实是也取卫知光名字之意,朱奕失了卫知光的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失了至少半璧光复军之江山。 虽然现在还没有真正撕破脸皮,卫知光的话讲得委婉而诚恳,又将错揽在自己人身上,但朱奕听得真切,他语气里有些怒意。 朱奕眼色变了几变,说:“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待知柔情意你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受不了她移情别恋,那天晚上我承认我是有所失态,但完全是因被庄荣渊言语刺激所致。” “可知光,你我交心知底,你当明白我,我绝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伤害知柔,如果我真的在什么事情上有所过分处,那也是因为对她的过于在意啊,我可是真心实意一心想要娶她为妻的,而且你也明白我一直在等着她,从来没有改变过。” 朱奕难得摆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虽然不提道歉与自己做错之茬,但于他来讲这已是极大限度的一种让步了。 在他看来,卫知光若是识趣,还将他当作光复军的大王,就该知难而退,明白现在该怎么做。 他紧接着又道:“这几日太忙我也未来得及顾及,也不知道知柔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在生我的气吗,这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既已定了日期......” “大王。”卫知光赶紧打断了他的话,道,“正是因知大王心意,我才不能再让知柔嫁进大府,一女不能嫁二夫,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以后我会将她好好关在府里,循循善诱,还望大王成全。” 总之,他是绝不可能再让卫知柔嫁给朱奕了。 卫知光说着这话便单膝跪了下去,正好此时秦修然走到门口,瞧着这幕怔了怔,朱奕赶紧岔开话题朝他招手:“啊秦将军来了,快进来。” “大王命人召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秦修然进得屋来,看了卫知光一眼。 卫知光眉头动了一下,之前他到时,朱奕说他正好想要去见他,可其实他早在此之前就请了秦修然来府里...... “此次......” “大王,事情既已谈定,那便再无更改。”卫知光再次打断他的话,说道,“属下这便告退,不打扰大王与修然谈事。” 朱奕想和稀泥拖过去,那不可能,卫知光既决定了的事,是一定要办成的。 朱奕脸色极度难看,盯着他:“你就真的非要解除婚约不可吗?对孤真的就如此大的意见吗?” 秦修然眉心跳了跳,只听卫知光拱手垂眸道:“大王此言让属下惶恐,属下只是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大王是明君,绝非纠结儿女私情之人,一定能理解属下苦心,并成全属下的。” 故意将他抬到这高位上,让他找不到着一个台阶可以下。朱奕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念着旧情与他在光复军中的地位,他真想冲上去抽他两嘴巴子。 “知柔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再适合嫁进大府,知光如此做也是为大王着想,大王便成全他吧。”秦修然跟着道。 朱奕嘴角抽得狠了些,他哈哈大笑了两声,扬袖道:“好,好得很,孤与知柔看来注定是有缘无份了,既如此,那孤也不再强求,只希望这件事不要让我们君臣间生了嫌隙才好,毕竟不管如何,我永远都会维护知柔的,也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情谊。” “谢大王成全。”卫知光高声道。 朱奕背过身去,不想再看见卫知光:“你回去了吧。” “是。”卫知光也不想久留,转身走了。 朱奕恨得牙痒痒,他居然真这么爽快的应下了,酒脱地转身就走,以往光复军任何事情,细枝末节他都会参与的,明知他召了秦修然来有要事相谈,他居然也一点没有留下之意,这到底是有多恨他?! 虽然朱奕也恼恨那天晚上的行径最后竟然在他们面前暴露无遗,可说到底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卫知柔本来就是马上要嫁给他的,便是提前圆了房又能如何,他可是光复军的大王,这些人仗着旧情与军功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卫知光走后,朱奕实在忍不住了,伸手砸了桌旁一只天青色瓷的茶碗,乒里乓啷的声响连带着溅起一地的水渍,秦修然默然看着。 只淡淡安慰:“大王莫要生怒,此番对付外面那些敌军比较重要。” 朱奕哼了一声,确实如此。 眼下除了与天字军的偶尔交战外,还有好几处小叛军在边境滋扰,朱奕有意一举除之,以扩大自身版图充实自身实力,但几处开花的打到底有些吃力,特别是天字军犹为不好对付。 “此次庄荣渊回去之后,对我恨毒了,每次攻势极猛,几位大将都堪堪难顶,与天字军的战况几乎每每惨败收场。”他哼声道,“最恐怖的是那天晚上在我们上安城里出现过的那两支恐怖军团,天字军至今未沿用到战事中,若是他们哪日用了那支军团,只怕......” 罗生手的出现确实叫所有人都心惊胆战,敢于敌军腹地冲杀,甚至来去自如堪比探囊取物,这还是庄清和在不知道有秦婉初暗中相帮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以庄清和的推算,即使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