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光未经通报闯进了朱奕的大府之内,不过朱奕并没有怪罪他,对于自己将卫知柔软禁在大府里的事情,他是这样解释的:“知柔她好不容易在孤的劝解下,愿意协助我们,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不过她自己现在不愿意回去,你就且让她在这儿住下吧,反正婚期将近,这里以后也是她的家了啊。” 卫知光已经知道了昨晚他们的行动,也知道此刻天牢里关押着庄荣渊,但他实在难以想象卫知柔竟然会帮着朱奕将庄荣渊绑来,这怎么都不切实际。 可当卫知光提出要见一见卫知柔的时候,朱奕却说:“她心情现在有点复杂,并不想见任何人,知光你还是先回去吧,你放心,她在孤府里,孤肯定是会照顾好她的。” 她心情复杂不想见任何人倒是真的,包括朱奕在内。 自回到上安后,卫知柔就被‘请’进了这府里被朱奕软禁了起来,朱奕去见过一回,卫知柔骂得很难听,摔瓶子砸碗的,朱奕便没有再去了。 而秦修然如今已经管不得庄荣渊的死活了,秦婉初的突然回来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力,虽然秦婉初对离开庄清和的事情说得风清云淡,但是顾师左一句,右一句的夹带,他已经在脑子里复原了这段时间秦婉初所经历的一切。 而这一切竟都是从他与叶千茗大婚当日开始的。 他眼底的怒气盛也盛不住,秦婉初看出了他的生气,忙道:“哥,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千万别因为我的事生谁的气,这也许一切就是天意吧,怪不得谁的。” 秦修然看向叶千茗:“你带阿初下去梳洗一下,好好休息。” 叶千茗懂他的意思,便拉着秦婉初先走了。 待到她们走完,秦修然才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正伸筷子准备夹菜的顾师:“......” 看着这张八仙桌裂开,一桌的美味佳肴顺势倾倒了一地,顾师感觉自己也要裂开了,生气归生气,别拿食物出气啊。 “庄清和。”他紧握着手掌,骨节都因大力而发出嚓嚓声。 “阿初对她小产的事情一带而过,但我知道远没有那简单,顾师你告诉我,阿初当日究竟什么情况?” 当日...... 秦修然已经这么生气了,顾师回想了一下那日掀开被子看到的满床血,他吞咽了一下,还是不要说了。 “事情已过去了,况且初丫头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提了。哦对了,听说你们抓了庄荣渊那小子。”顾师转了话题。 秦修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自己找话说:“你说这人生啊,我前一天还在庄荣渊府里为他妹妹治病呢,没成想今天他竟成了阶下囚。” “诶对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跟天字军谈判,有庄荣渊在手里,这么大个筹码......” “这些事我管不着。”秦修然打断了他的话,他也不想管,“总之,若再让我对上天字军,我非将庄清和打得落花流水不可。” 昨晚光复军行动成功,庄荣渊此刻被关在天牢里的事情,还是沐浴时,叶千茗一边给她搓背一边讲给她听的。 秦婉初没想到自己报信还是报晚了,不然以庄清和的速度不可能追不上自己哥哥,但转念又想,若真是追上了,昨晚又必是一场死战,哥哥与庄清和之间......唉,她终是不想有任何人受伤。 不过庄荣渊是个重情义的人,特别是对卫知柔,她还记得庄荣渊收到卫知柔的信时那满眼的温柔,那时他纠结眉头估计也是预料到危险吧,不然不会提醒她容后报信,但他还是去了。 为了美人能做到这份上的人并不多,秦婉初想,便是因着在天字军那么久的情分;便是因着庄安浅的关系;便是因着是自己报信报晚......种种缘故吧,这一次她想救庄荣渊,也算是全了自己对天字军的最后心意。 “阿初。”叶千茗叹了口气,“既然回来了,那就什么都别多想,有你哥在必会护我们一世安宁的。” 秦婉初知道叶千茗这是想安慰她,拐弯抹角的,显然她不好提庄清和这个人。秦婉初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嫂子,只要你不嫌弃我回来和你们住,我这辈子便都是一赖在家里了。” 叶千茗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弄得她满脸的水,说:“你再拿我开涮,明天我就叫媒人上门给你相看。” “哟,这是要开始行使长嫂如母的权利啊。” “阿初?” 二人说笑起来,倒是一派融和,但叶千茗也看得出来,她压着心里的许多郁结,不愿意在亲人面前表现出来。 午后的时候,朱奕差人来请秦修然,说有要事相商,好多将军谋士都已前往大府了。 秦修然向来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光复军收到了天字军的回信,却是一颗人头和庄清和的一句狂妄发言。 说这些的时候,秦婉初和叶千茗就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秦修然转身看向二人,他说:“看样子我是不能回来吃晚饭了。” 秦婉初说:“他有实力这样狂妄。” “......什么?” “因为天字军还有一张王牌,至今没有使用过。”秦婉初说,“虽然你们这次利用知柔抓了庄荣渊,但若阿和使用那张王牌,谁笑到最后还真不好说。” “哦,你不会是说......”叶千茗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到底是在天字军内那么久的老人了,便是不知内情,耳闻风听也会知道一点点。 秦修然看向秦婉初,秦婉初点头:“嫂子猜对了,哥,能否告诉我荣渊被关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你们说的那张王牌,到底是什么?” 秦婉初低下头想了想,说:“我可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