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死了,天启帝倒是比从前聪明些了。”秦婉初冷哼一声,“虽然九清城看着不足为惧,但到底纠结力量众多,况且今天从庄荣渊的来信看,如果天字军有意于九清,只怕其他不少叛军也都盯着。” 庄清和点头:“是啊,就怕到时候平乱很简单,但要驱逐其他相继而来的力量就不简单了。” “阿和......” “放心吧,我既然接了此令,就一定会得胜归来。”庄清和笑着对她说,“你别担心。”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秦婉初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认真严肃地说道,“我今天一下午就是在这药室做药呢,我准备了不少战场上的应急药品,还给你做了好些强身健体的药丸。” 庄清和失笑,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某人是嫌弃我不身体还不够强壮?” 秦婉初被他逗弄得格格直笑,她说:“别胡说八道,我可是在说认真的。我知道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带女人随军的,但我可以化妆为军医啊,我虽然还达不到师父那样的神手,但做军医还是绰绰有余的。” 庄清和陷入沉思,她这样说倒也有一定道理。 秦婉初见他动摇,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战场刀剑无眼,但军医又不需要上战场。而且上安未必安定,有天启帝有崔季桓在眼皮底下,你真放心把我一个人扔这儿?” 如此对比,似乎跟他去九清反而更安全些。 庄清和笑了笑:“好,你的随军身份我来安排,自然我也不想跟你分开,若当真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我想我也会发疯的。” 秦婉初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说:“阿和,我也是。” 情到浓处,庄清和反身将她压下,大有再来一次的雄风,可突然的开门声惊扰了二人,四喜怔怔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尴尬到不止是扣脚趾那么简单。 “那个......晚饭准备好了。”四喜说完扭头跑掉,想想又不对,在门外大声加了一句,“天气炎热,饭菜一时半会冷不了。” 庄清和败兴下床,秦婉初独自在床上格格地笑出声来...... 第二日,秦婉初切西瓜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新的情报信息,与庄清和一起翻阅后,发现庄荣渊这次传来的字比昨天的要多:聚九清,议联盟,务到。 “联盟?”秦婉初手掌撑着下巴陷入深思,旁边庄清和已经将那纸条烧成了灰烬。 “看来,这次九清之行,不仅仅是剿灭叛军这么简单了。”庄清和说。 “那是什么意思?”秦婉初百思不得其解,转而问庄清和。 庄清和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去了就知道了。” 连着几日整顿军事,三军待发,庄清和接了军符帅印,大军于八月九日从上安出发,进军九清。 秦婉初女扮男装混于军医行例之内,一路随之南下,以庄清和为首,大军浩浩荡荡,行了五六日到九清边境,驻扎,与当地上唐官员交接...... 庄清和的营帐连日来进进出出,忙碌不停,战事未发前,秦婉初百无聊赖跑自告奋勇要去照顾儒诚王的身体,便去主营帐伺候他的笔墨,倒别说,有秦婉初在旁帮忙端茶递水,庄清和做起事来反而越发有条理起来,速度也快了不少。 八月十一日,与九清城叛军第一次交锋,庄清和亲为先锋,沙场咆哮,首战告捷,也大振了上唐士气。 但再是胜仗,也有无数伤亡,军患的营帐很快就塞满了人,秦婉初和几位老军医忙前忙后,再也没有空闲的时间。 晚上,还是庄清和给她带了两个馒头来垫肚子,她才有了空闲稍坐一会儿,庄清和给她捏了捏肩,笑着说:“这活不好做吧。” 秦婉初叹了口气,望着漫天星空说:“才一场战下来,就这么多的伤兵,刀伤、箭伤、踩踏伤、石砸伤还有炸药包造成的伤......触目惊心,我们今天还是胜的一方,败的一方又该有多少伤员呢?” 庄清和握住她的手,说:“阿初,战场上就是如此,你们处理的只是伤员,却还没有看那些去战场上搬运尸体的惨状......” 秦婉初眉头一紧,这就是战争吗! “对了,我来是要告诉你,荣渊跟我联系了。”庄清和附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 秦婉初怔了怔,突然她笑了:“虽然你们有正事要谈,但我一算时间再过几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如果真能见到我哥,那再好不够了,我们一家人也算团圆了。” 庄清和想了想好像也是,但随即他道:“不过几军联盟不是小事,我们还是要多当心些。” 八月十二日,庄清和对九清城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