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酒肉酣淋,庄清和对所有人的敬酒都是客客气气的,倒也没有多余动作,不过朱奕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一点。卫知光当初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饱经沧桑的男人,但朱奕却明显不太像,反而有几分白面小生的意味。 看得出来,朱奕应该比卫知光小些,比卫知柔大点。但光复军能有今天的荣光和地位,估计卫知光功不可没。但转而又想到前两天自己用毒疽之事试探,庄清和对朱奕本来就没好感的感觉瞬间又降了几度。 “听闻侧妃也一同来了江原,为何今日不见出席?”朱奕打趣庄清和,“难道王爷不肯让她来,怕我们这些江湖草莽吓着她了?” 殿上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传过,庄清和不以为意的咧了咧嘴,淡淡道:“阿初同来的缘故是因兄长秦将军在此,故来见兄长的,但论身份她到底只是侧妃,自然没理由出席大王亲自摆的宴席。” 秦修然在旁边丢了记白眼给他,庄清和求饶地看了他一下,缓和之计罢了,秦修然定然是懂的。 懂归懂,话难听又归话难听了。 不过这话倒是甚得朱奕之心,毕竟这样一讲一下子就拔高了朱奕的地位,也彰显出庄清和对他的重视和礼貌,他也一下子完全失去了为难庄清和的任何理由。 卫知柔已经从秦修然那里得知了秦婉初在秦府的消息,所以骑着马就独自来了秦府,酒席什么的让他们男人去胡吃海喝吧,她已经等不及要见秦婉初了。 进秦府时,秦婉初正在侍弄秦修然主屋里那几个盆栽,卫知柔从后头一把捂住她的眼睛,粗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秦婉初扒开她的手,转头笑了笑:“还用得着猜吗?” 卫知柔别嘴,不满的往旁边椅子里一坐:“你太不够意思了,早几天就到了江原了吧,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什么意思啊?还,还在为当时我们走时的那点小误会跟我闹别扭?” 秦婉初哼笑:“我们是为公事来的,还未见过朱奕先跟你们打得火热,你也不怕朱奕对你起疑啊,就算来见我哥,我都还小心翼翼呢。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你们离开江原时搞的那些事情确实够我生气好久的,我该早点吩咐门房的有姓卫的来找我,就打将出去。” “秦婉初。”卫知柔瞪着她。 秦婉初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她的手说:“好了,走,喝茶。” 秦婉初亲自做的凉皮糕,还有清茶,卫知柔直是叫好,还说走的时候要全部带走,秦婉初翻了个白眼说她没见过世面。 “这次和谈你们天启帝是什么意思啊?”卫知柔问她。 “你是来找我谈公事的?”秦婉初打量她。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那你可问错人了。”秦婉初哼声,“你合该去问阿和才对,问我没用。” “那我换个问题。”卫知柔想了想说,“天字军那头,你总该知道些吧。” 秦婉初点头,看着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我不想知道什么,就是......听说庄荣渊还挺会管理的哈。” 秦婉初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卫知柔赶紧避开她的眼睛,秦婉初抓住她说:“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 “你有。” 卫知柔咬了咬牙:“就是,就是他挺烦人的,还跑到江原来烦我,真是超烦。” “......他?”秦婉初陷入深思,是庄荣渊吗,可好像又不太可能啊。 卫知柔点头:“你回去之后告诉他,不许再来找我了。” “他居然丢下天字军亲自跑来见你?”秦婉初愕然,终于肯相信卫知柔说的他就是指庄荣渊了。 卫知柔别过头去,秦婉初扳过她身子道:“卫知柔你行啊,红颜祸水啊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卫知柔瞪着她,“要说红颜祸水也是你这样的,我可不敢当,指不定哪天我就被我哥逼着嫁给大王了。” “还说不是。”秦婉初哼声,“一面是朱奕,一面是庄荣渊。知柔反正现下也没别人,你就跟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啊对了。”她突然想一事,赶紧转移话题,“我哥说上次离开上安时对你多有得罪,虽然最后的最后离开时好像没什么了,但终究心里过不去,请你到我们府上去聚一聚。” “话说庄荣渊是一个人来的江原?是只见了你,还是都见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到底去不去......” “你不回答我就不去。” “对对对,是他一个人,偷偷来的,偷偷走的,除了我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