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人员集齐,他们赵家人才发现护卫队的人至少少了一半多,还不及问怎么回事,只见有个人影轻飘飘的从树上落下来,像只幽灵一样静静的立在了庭院中央,也落在了赵家所有人的视线中心—— 大家齐齐出得屋来,赵家主倒吸一口凉气:“赵楚平?” 赵楚平执剑而来,一身黑衣也可见早染了点点血迹,他望着这熟悉的议事厅,熟悉的这些面孔,还有围上来的那些卫队,呵,里面好多人都是他亲自提拔过的呢。 他冷笑:“父亲,哦不对,赵家主,好久不见。” 本该流徒千里与赵家早已断了关系的赵楚平,怎么会突然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赵家主五内俱响,一时脑子有些抓马,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去年就有急报传闻说有流徒犯人杀官逃跑之事,难道他也在此列。 “赵楚平,你怎么会回来?”有人质问他。 “二叔,喜欢我送给你们的人头吗?”他淡淡地问。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赵夫人一听气得当场晕厥了过去。 赵楚平淡淡道:“我曾为这个家抛头颅洒热血啊,我所付出的一切赵家主是最清楚的,可惜在我落难之时,最早弃我如蔽履的也是这个家。” “勾结中诸臣,上书弹劾我的是你。”赵家主质问他。 “看来你还没有气糊涂。”赵楚平冷笑,“你盯上容妃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拖到何时,才能回来......大开杀戒!” 他说得冷若冰霜,众人听得气愤不已:“你,你杀了赵楚良?” “一个无用之人,哼,不过是占了个嫡出你们就视如瑰宝,将我所有付出当作理所当然。”赵楚平突然吼道,“可惜你们也没想到吧,我居然还有能回来的一天,我不仅回来了,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亦要全部还给你们。” “赵家主,临死前我也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容妃确实是跟旁人有所勾结,可惜你被她利用了,皇上也好、她也好、崔季桓也好,统统都想灭了赵家,他们都给我铺了很好的路,嗯,也应该说我逼着那些大臣写的秘折也给他们铺了很好的路吧。” “总之我们双方虽未蒙面,却在扳倒赵家这件事上不谋而合啊。”赵楚平冷笑,“赵家主,你庆幸吧,今晚赵家被血洗之后,所有人都会惊讶,为什么赵大人才被训斥了就举家被灭了呢;为什么赵楚良还在狱中竟就遭到了灭口呢。” “接着所有人都会想起,赵家的遭遇与之前秦谢两家不无一样,然后世人都会猜测原来真的是天启帝搞的鬼,他又故计重施了,哈哈哈哈,赵家主怎么样,你们的死可以让那个昏庸无能之帝彻底失了民心,从此天下大乱,是不是也很值得。”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带着赵家最后的遗愿,一步步登上这乱世的顶峰。”赵楚平眉眼一眯。 “逆子。”赵家主怒喝一声,拔出了剑,“赵家众人跟我上,杀了这个逆子。” 但随着赵家人的行动,屋顶之上却突然射来流星一般的箭矢...... 而此时的皇宫之内,天启帝正在容妃的寝殿里喝药,这药苦得他皱紧了一张脸。 容妃跪在旁边不敢声张,天启帝放下了药碗才问她:“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朕大晚上的还要过来问你的罪。” “不,臣妾本来就犯了错,理应受罚。”容妃道,“皇上在外臣面前给足臣妾面子,臣妾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容妃还不傻,心知那些说辞虽然占了几分真,但天启帝对自己的疑心并未消除,毕竟赵楚良再不济,再要倒卖军情,却也不会倒卖给天字军的,他也想让赵家军打几场胜仗好让赵家主在皇帝面前能硬脖子说话。 但天字军却确确实实能跟踪掌握到很多机密的朝廷消息,皇帝的疑心并未消减。 天启帝伸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笑着问:“爱妃,你究竟在为谁尽忠?” 容妃后背一麻,强扯着笑说:“当然是为皇上尽忠啊。” 天启帝轻轻一笑:“可朕查到今日为你送信那个宫女竟是头一回替你送信出去,按说你既与赵楚良假意勾结两月之久,早有长期送信使者,何以今日要故意选用新人送信?” 容妃微咬了咬牙:“臣,臣妾并没有想那么多,皇上也知道臣妾并不懂什么谋术之类的......” “是吗?”天启帝冷笑,“你还真会挑呢,偏偏就挑中了舅舅买通的这个宫女,然后舅舅就知道了消息,紧接着就在殿上告发你,只可惜他不知道他告发你,也是在告发自己的儿子,啧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容妃狠狠吞咽了一口,确实,她一早就知道这个宫女有问题,也是故意让她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