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和朝她伸出手,一副讨巧卖乖的样子。若是朝堂上那些大臣见了,定要惊掉两颗两眼珠子,大喊这不是他们认识的儒诚王。 秦婉初却并不吃他这套,打开了他求好的手脸别向一边:“活该。崔季桓那剑就真该朝你脑门刺过来!” 庄清和笑了:“你舍得?” 秦婉初把脸朝边上别得更厉害了,并不看他。 庄清和说:“在计划好要用这苦肉计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就算他真的朝我要害处刺来,我也会避让开的,你真让我傻不成。如今太后崩逝已经传遍合宫,不久就要下葬,以天启帝对太后的重视,葬仪一定会盛大无比。” “但相对的,太后一死,这世上真正会给天启帝兜底的人也就没有了,我们等于是釜底抽薪的将天启帝晾起来了,若是再除掉崔季桓,那么......阿初......”话说到一半庄清和才发觉秦婉初有些不对劲,他赶紧从床上起来走到她面前,“阿初?” 秦婉初紧咬着唇,目光有幽怨地盯着他,她腥红的双目格外显眼,庄清和知道她一定又难过了,他抱住她:“你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你怎么能这么想?” “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可就算是我失去了全部,但是我还有你,你会永远都陪在我身体,绝不会离开的。” 庄清和点头:“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可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了,你还瞒着我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冒这种危险,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你想让我连你也失去吗?”秦婉初抓着他的手臂质问他。 庄清和伸手捧着她半边脸,笑了起来,她拍了他肩头一下:“你还有脸笑?” “我高兴啊。”他说,“想到你会因为担心害怕失去我而难过,至少证明我在你心里还是举足轻重的。” 秦婉初推开他:“我哥来上安的时候也跟我提过要我跟他去江原,可我都没有去。你却现在才说这样的话,庄清和,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吗?” 庄清和笑了,赶紧抱住她说:“我知道你爱我,舍不得让我受伤,我答应你,以后所有的计划我都会提前知会你,再也不让你瞎担心了好不好。” 秦婉初看着他,他才又郑重道:“而且,非必要时候也绝不再以身犯险,可好。” “你可别答应得好听。” “傻瓜,你说你只有我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得到过。”他说,“至今为止,你都是我得到的最珍贵最宝贝的人,我好不容易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有了你,我哪还舍得乱来,我也是惜命得很的。” 秦婉初笑了,庄清和脚一软半倒在她身上:“我伤口疼......” “你就装吧你,刚才不疼现在倒疼了?” “我刚才是一直在忍着嘛。” 秦婉初扶他回到床上,庄清和抓着她的手说:“可是话说回来,我虽然是不该以身犯险故意受这么重的伤,但是你今天不也一样身临险境,若是我没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崔季桓是诡计多端。”秦婉初也有些后怕,她说,“不过好在我们还是拿到了他的罪证。” “你少岔开话题。”他瞪着她,“如果不是洛儿真心悔过,将有毒的茶水替换了,早在我到之前,你就已是崔季桓砧板上的鱼肉了。” “......呵呵。”秦婉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脸凑到他面前,“好嘛我错了,那你也打我一下,算扯平好不好。” 庄清和作势狠狠扬起手掌,她吓得闭上了眼睛,最后却是温厚的手掌抚在她脸上,她睁开眼看着他,庄清和把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亲了她一下:“我怎么舍得打你,都说了你是我得到的最珍贵最宝贝的人了。” 秦婉初满心里都被塞进了甜蜜,她扬起脸来亲吻他的唇,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他也紧紧搂着她回应她送上来的甘甜,但一场吻却在最火热的时候戛然而止。 秦婉初推开了他,指着腹部缠的绷带说:“伤得这么重,这段时间就要胡思乱想了。” 说罢她便起身走了,说是要去给他抓药。庄清和意犹未尽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伸手抚着双唇上她留下的新清味道,无奈的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故意挑逗他,又在他情欲高涨的时候才提醒他最近不是房事的好时机。 分明就是有意报复,真是个小气的女人。 ...... 崔季桓无故刺伤儒诚王的事情在朝堂上闹开来,天启帝也被这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