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几下便将整个赵府都拱得不成样子,赵楚平怒得一甩衣袍:“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哟,恼羞成怒了?”有人哈哈大笑,“赵大人我们可不是你的妻子,你这副模样难不成还想打我们不成。” “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也不敢,难不成他敢做,我们还说不得了吗?” “就是,赵楚平,你口口声声说没有虐打叶家女,好啊,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对天起誓,说你如果动手打过叶家女,你们赵氏满门不得好死。” “哈哈哈,就是,要我说就该起天打五雷轰,断子绝孙这样的誓才有用......” “够了。”赵楚平怒喝一声,他看向叶夫人,“母亲,你至少让我见一眼千茗,我们好歹是一年多的夫妻,难道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任凭这些人这样诋毁我吗?” “是不是诋毁赵大人自己心里清楚。”突然庄荣渊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站在阶下带着一脸讥笑地看着赵楚平,“赵大人有工夫在这儿磨,却还不知道吧,你贪污受贿,克扣军晌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的摆在了皇上的桌案上。” “庄荣渊你说什么?”赵楚平一惊。 人群里议论声小了下去,但交头接耳却停不了:“天呐,他竟然还是个贪官。” “看来赵家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不过都是仗着太后的势罢了。” “搞搞清楚,你不过一个五品官阶,老子可是皇室宗亲,堂堂郡王爷。”庄荣渊指着他鼻子冷哼,“你居然敢直响本王大名,谁给你的狗胆。” 赵楚平一头的虱子正烦,冲过来刚要质问庄荣渊,庄荣渊一拍手,又说:“哦对了,不仅是你贪污的罪证,好像你院里的好几个下人现在都跪在太后的面前,正一五一十的交待着你与叶家小姐成亲这一年多来是如何虐打她的。” 赵楚平满眼惊恐,转头看了叶夫人一眼,叶夫人早已站起了身,冷峻地盯着他,赵楚平来不及多想,转头朝皇宫的方向跑了。 “喂,还有,你在风月阁的几个相好也出了证词,证明你在那寻欢作乐,纳娼为妾的种种行径......”庄荣渊在他身后继续喊道。 他的落荒而逃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叶夫人却笑不出来,她请庄荣渊进府喝茶,庄荣渊却只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的,转头走掉了。 叶夫人也不勉强,盯着赵楚平跑远的背影呸了一口转身进府去了,她吩咐:“把门户给我看紧了,沾了赵字的一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打发走了赵楚平,叶千茗和秦婉初迎上来,接过秦婉初手里的茶猛灌了几口,叶夫人叹了一气:“我说侧妃啊,你让我在他面前这般的俯小就低,我真是窝囊,你不知道我差点就指着他鼻子骂个狗血淋头了。” 秦婉初笑了,说:“我知道伯母巴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才好,可是出一时之气有什么用呢,叶府现在的情况越是委屈可怜,才越会让太后难办,我们何必威风?威风都是他赵家的,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作威作福,不是吗?” 叶千茗点头:“阿初说的我懂,我们越是俯小就低,他们反而拿我们没办法了。” “如今赵楚平失德在前,又接连被坐实无数罪名,证据确凿地摆在太后皇上面前,他已是自顾不暇了,赵家这次理亏,我们继续将委屈可怜的牌打到底,这和离不成也得成。” ...... 华东宫的问责一直到傍晚才结束。 庄清和揉着眉头出了宫,阿七忙迎上来问结果,庄清和瞅了他一眼:“怎么又是你?” 阿七委屈:“那王爷觉得还应该是谁?” “阿初还在叶府没有回来?” “侧妃说想在叶府多待几天。”阿七说着眼神闪了闪,又问,“对了今天宫里什么情况?” “自然是大获全胜。”庄清和笑了一下,“你去趟叶府,就说皇上罚了赵楚平二十大板,罢了他的所有职务命其在家反省半年,观其成效再说后话,至于叶大人提出的和离,太后让赵楚平当众写了请罪书给叶大人,说姻缘不易想让叶千茗再给他一次机会。” “并且太后给了叶大人一块玉牌说是赠叶千茗的,以后若再出现虐打发妻之事,叶千茗可拿玉牌震慑,别说赵楚平,便是整个赵家,见那玉牌,如见太后本人。” 阿七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庄清和又抓住他的手:“算了,你不用去说。” “啊?” “你去叶府这样说。”庄清和清了清嗓子,“赵楚平肯定还会再去叶府纠缠,既然如此不如今晚趁夜让阿初带着叶千茗来王府小住几日,避开赵楚平万一强行闯府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