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荣渊为了跟卫知柔多些相处的时间,把秦婉初在宫中的处境派人去王府告诉了庄清和。 庄清和得到消息,深知太后找借口将人押在宫里的用意,不过他又怎会让太后如意,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太后身边逆来顺受的五皇子了。 秦婉初回到宫去后,宫人在华东宫的偏殿给她安排了住处,当日用过了晚膳太后便让一个老嬷嬷抱了整整一大摞经书堆到她案头上,老嬷嬷笑着说:“太后的意思是侧妃对宫规一窍不通,还是从定心开始学起的好,今晚就烦侧妃将这些经书都抄誊一遍吧。” 秦婉初看着桌案上堆得比她还高的经书:“......” 什么教她规矩,还不是变相的折磨她,关起门来她埋头苦抄,天色渐晚,油灯也开始不够明亮,才起身多点了几盏,却有个宫女进来直接给她灭了,昂着头说:“侧妃不知,我们华东宫有个规矩,太后休息之后所有屋里都不许再有烛光,想着侧妃在抄经文,所以许你点一盏,但为了太后能休息好,侧妃就别多点了吧。” 秦婉初:“......”她望洋兴叹。 才抄了一本经书,她握笔的手已又痛又麻了,肩关节,腰关节也跟着不好受。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她一惊赶紧埋头继续认真抄写,心想不会是这大晚上的那老嬷嬷还要来抽查吧。 她不敢抬头,只感觉有个人朝自己走了过来,然后放了一盘香喷喷的肉包子在她桌案上,她一怔,抬头,正对上庄清和温和的笑脸。 “阿和......”秦婉初一见到他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感动得要死,都想哭了,“你怎么才来啊。” 其实她根本没想到庄清和今天还会进宫。 但见到他出现,心里忍不住的雀跃欢喜。 庄清和也是擦着宫里下钥的时间进来的,就直奔了华东宫,太后已经心满意足的歇下,庄清和吩咐了宫人不许打扰,上夜的宫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儒诚王与儒诚王侧妃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况且庄清和口口声声说是得到了皇上的同意批准,所以宫人们就更不敢多言了。 庄清和搂着她,笑道:“晚饭肯定没吃好吧,饿不饿,我特意给你带了包子。” 秦婉初点头,抓着那油腻腻热乎乎的包子就啃起来:“可不是,跟太后同桌吃饭,我连筷子都不敢伸,生怕夹这个菜不对,夹那个菜不对,几乎就没吃。” “你这么怕她?”庄清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我不是怕她。”秦婉初别嘴,“我只是......怕她拿我不懂规矩的事当借口,一直不放我出宫可怎么办。” “原来都是为了我啊。”庄清和把额头抵到她额头上,语气里极尽暧昧。 秦婉初拿手里的包子挡在脸上,也挡在了他们之间,只道:“不过你怎么会进宫来,太后知道吗,还有你的伤......” “放心吧,我自有主张。”庄清和牵着她的手一路朝里屋床上去,“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你要留下?”秦婉初大吃一惊。 “那不然呢?”庄清和伸手轻轻在她鼻头上点了一下,“放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吃人的地方的,今天宫里的事情容妃的人都跟我说过了,后来我也找庄荣渊又问了问。” 秦婉初看着桌上那堆得山高的经文:“你睡吧,我还要抄经书呢。” “抄什么抄。”庄清和冷笑出声,“伺候我才是你的大事,那玩意儿就让它放着吧。” 秦婉初:“......你好老奸巨猾啊。” “现在知道相公的真正作用是什么了吧。”庄清和脱了外衣直接靠在了床边上,又拍了拍他旁边,“还不过来。” 秦婉初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又抓了个包子,站在他旁边吃起来:“你,你先睡,我还没吃饱呢。” 庄清和果然很不客气的躺进了床内,说:“听说你今天打了卫知柔?” 一提到这事,秦婉初只觉得嘴里的包子都没味儿了。其实跟卫知柔吵完之后她就后悔了,一静下来也觉得自己今天冲动了些。 “她今天一下子面对那么多从未面对过的势力和人物,又经历了九死一生,本来就......我却还一点都不体谅,毫不客气的教训她,想想我也是有点自大了。” 庄清和静静地看着她,她一点一点啃着包子,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很有趣。秦婉初吃到一半抬头见庄清和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免有些恼了:“你笑什么?是不是笑话我不该一本正经教训她的?” 庄清和摇头:“既要做大事,就要有所觉悟,卫知柔虽然自小吃了不少苦,可却也在很多方面被卫知光保护得太好了;况且他们兄妹对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