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庄清和也陷入了沉思,说实话他第一反应总感觉这是沈玉华自导自演,但是他一直觉得沈玉华是个心思剔透,十分聪明的姑娘,应该不至于会明知他心里没她,还要赌上自己一生的清白来搞这种事情。 所以庄清和一时也有些迷惘了。 沈大人说:“王爷,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啊,玉华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我真怕她会出事,可否请王爷移步沈府,劝解一二,也许王爷说的话玉华会听的。” 这事确实蹊跷,庄清和点头:“走吧,本王也觉得奇怪。” 沈大人心下暗喜,只要能让庄清和进沈府,其实今天他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外头说沈玉华早已失身庄清和的风言风语已经传开,这时节庄清和又亲自到沈府慰问沈玉华,其实也就变相坐实了这些传闻,只要如此,那么沈玉华所谋之事也就成了一半了。 庄清和还没有料到这么多,他其实心里想得更多的是卫知柔要带秦婉初走的事情,只想着赶紧平了眼下的谣传,以免传到秦婉初耳里,岂非越发让她坚定了要走的心。 沈玉华确实两天没有吃饭了,整个人看上去瘦弱不堪,脸色苍白,倒确实是一脸生病的相。 看到父亲果真成功请来庄清和,她心下大定,总不枉她谋划这一场。她强撑起半个身子柔柔弱弱地看向庄清和:“王爷......让,让你见笑了,我竟不能起来行礼。” “本王听你父亲说了,还是躺着休息吧。”庄清和站在外屋遥遥地看着她,“关于外头的流言,本王让阿七去查问过了,你放心,本王定会揪出元凶,还沈姑娘清白。” 沈玉华微垂下头,一时只低低轻泣,没有说话,这模样倒是可怜到了极致,任谁看了也会同情。 庄清和却很疑惑:“只是我救姑娘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为何如今才有人拿着这事做文章?” 沈玉华轻轻咬了咬指甲,这才抬头一双泪眼看向庄清和,嗫嚅道:“这事说起来都怪玉华不好,前些日去岁和寺礼佛无意间与几个贵女聊到了救人的事情,大家就说起王爷对侧妃之情起于当初侧妃救过王爷......” 沈玉华想了想又才继续说道:“料想当初王爷定是与侧妃近身相处过,王爷是重情义的人,自然要对侧妃负责,这样的情分大家都很羡慕,我也只是提了一嘴说王爷也救过我,却不想估计那时有人将这事记下来,竟添油加醋传出......这样的流言来。” 沈玉华很会说话,在庄清和面前先是提了他和秦婉初的情分起于一场救命之恩;甚至还暗示庄清和非要娶秦婉初,大抵是因为当初近身相处过,不得已要负责罢了。 既然庄清和是个重情重义,懂礼守节的男人,那要对秦婉初负责,这如今自然也该对她沈玉华负责才对,毕竟如今流言四起,都说庄清和当初救沈玉华的时候看了她的身子,清白已毁,旁人是不可能娶沈玉华了。 后来她又说是旁人添油加醋传出去的话,那么流言里有不实的部分也与她无关了,但虽不是她亲传,但却伤害了她的人生,毕竟流言猛如虎,姑娘家的清白是大事,旁人永远只相信惊奇的一面,不会相信平淡无奇的事实。 “沈姑娘不必操心,这事本王来解决。”庄清和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味道,不过眼下他没有多余的工夫跟沈玉华周旋,草草扔下一句便赶紧走了。 沈玉华还想说什么,却奈何起不来身,只能眼睁睁看他走掉,虽是如此她也很满足了,毕竟只要今天他来了,一切都好说。 秦婉初坐在廊下把弄着手里那支庄清和送的钗,四喜端了碗润梨水来,说:“秋冬干燥,侧妃喝碗梨水吧。” 秦婉初没看那碗,只点了点头,四喜问她:“侧妃在想王爷吗?” 秦婉初抬头忙摇头否认:“我只是......” 她只是在想卫知柔说的话。 四喜却笑了:“侧妃不必说出来,奴婢都懂的,像我们王爷这么好的男人那可是世间难求了。不过就是因为王爷太好了,名声在外,总有那些苍蝇蚊子想贴上来,哼。” “什么意思?”秦婉初没听懂。 “侧妃不知道吗,最近市井里流言四起,说当初王爷救沈家姑娘的时候看了那沈玉华的身子,还说早前侧妃去过沈家一定是王爷的意思,有意与沈家结亲。” 四喜无奈地一拍手:“因为这事本来跟沈家在议亲的几个对象都齐齐撤了人,那沈玉华还气病了呢,听说两天没吃饭了,我们王爷大概也是可怜她,今天下了朝去沈府看望了一下。” 秦婉初手里的钗子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四喜忙又道:“不过侧妃放心,我们王爷最喜欢的人是你,其他谁也不看在眼里,这点流言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