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婉初百思不得其解时,秦节又从外头带了新消息回来,说就在刚刚庄清和被皇上召进宫问责了。 秦婉初知事情不对,宋慈墨的死就是冲着庄清和去的。她转身回房给谢云昭写了张便条,拿出来交给秦节说:“立刻快马去谢府交给云昭,亲手交给他,明白吗?” 秦节有些不明所以,他还打算坐下来陪秦婉初吃瓜子磕八卦呢,不过秦婉初吩咐了他也只好照做。 谢云昭本来还因不能出征北狄国的事感到有些遗憾,但为了成亲大典,有些事情也只能放弃了。秦节来时他正在院子里练剑,挥舞得满身是汗。 “云昭,宋慈墨与崔世子有染,绝无自杀可能,儒诚王是被设计了。” 秦婉初传给他的字条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其实秦婉初也很犹豫,她是想救庄清和的,可又怕跟谢云昭说得太明他会吃醋,但说得不明白吧,又怕谢云昭领悟不到她的意思。 谢云昭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突然轻笑一声,他不是傻子,还不至于看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其实她就算明说又如何,他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撇开他们情敌关系不说,他向来欣赏庄清和,更何况,如今他们已经不是情敌了吧。 此时的通勤殿内—— 宋丞相一脸懵怔:“什么真相,王爷你还想说什么?” “本王拒婚的原因其实一开始只说了一个。”庄清和叹了口气,他不欲让事情变得复杂,但如果别人都把鞋底子扔他脸上了,他还不还击的话未免也太好脾气了,“她不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是其一,其二则是因她早与别人私通,其身不正,如今有颜面入我皇室?” 这话一出殿上众皆惊愕,宋丞相更是第一时间反驳,愤怒气骂:“儒诚王,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女儿已经死了,如今你还想拿这种话污蔑她的清白,今天若不与老臣分说清楚,老臣便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崔季桓脸色微微一变,庄清和竟然私查过宋慈墨,而且还知道了他们的事情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这并不打紧,如今宋慈墨已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啊,宋丞相这激动程度也绝不可能让庄清和得逞的。 所以崔季桓仍没有说话。 “老五,你这话稍有不慎毁的可是整个宋府的姑娘们。”皇上也大惊失色,“你想清楚了再说。” 庄清和冷哼一声:“找个嬷嬷验上一验不就知道了吗,这有什么好慎言的。” 宋丞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皇上,我女儿已经死了,难道真的要为这莫须有之罪名,辱她尸身吗?老臣绝不允许。” “是啊老五,你这说法实在太羞辱人了。”太后也跟着说,“不是哀家替宋大人说话,墨儿的名声哀家还担得起。” “到底是相府嫡女,你这样说确实不妥,你也不能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就说这种没谱的话啊。”皇上也显然不信。 呵,不给验尸,又非要说法,庄清和叹了口气,崔季桓至今稳得住脚,大概也是吃准了这一点吧,虽然不敢断言宋慈墨是他害死的,但也铁定跟他有关系。 只可惜庄清和也没料到宋慈墨会死,崔季桓会有此后招,是以他被召进宫前真的一点准备也没有,如今恐要只靠一条舌头,怕是周旋不开这些牛鬼神蛇,要知道整个大殿上,没一个会真正站在他这边为他说话的。 说实话,虽然他不屑这种技俩,但这一刻也有一点感到无奈,这世上哪怕有一个人真心为他,或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也许他此刻也不会觉得这样无助吧。 “皇上,小谢大人在外求见,说,说是关于宋小姐被杀一案,他有证据要面呈圣上。”李公公在门外禀报。 庄清和脸上闪过诧异之色,谢云昭! “被杀?!”宋丞相又被惊到了,“我我女儿怎么会是被杀,她明明是......” “宣。”皇上突然觉得这场戏越来越好看了。 随谢云昭一同进殿的还有一名老嬷嬷和一个小丫头,二人行礼过后,皇上急不可耐地问:“谢云昭,听说你查出宋小姐是被杀的?” 谢云昭让李公公呈了几张纸给皇上,说:“皇上,这里面是宋小姐的遗书以及她平时闲来无事的一些抄本。臣已比对过笔记,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皇上和太后一惊,这也就是说遗书是伪造的。 宋丞相先是看了一眼谢云昭身后的那个小丫头,一脸惊讶:“莲枝,你怎么会......” 那小丫头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上与太后看罢,又将那些纸张转交给宋丞相,宋丞相这时才细细分辩起来,看罢他也不得不承认,虽有相似之处,看得出伪造遗书之人是刻意模仿,但却不是他女儿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