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年朱帝之所以让秦谢庄卫分别保管大秘宝,最大的一个目的还是希望借此让四姓能永结为好,互相牵制的同时又是互帮互助的关系。 但显然有人并不这样想。顾师看着庄清和眉头深锁陷入沉思,他起身说:“司元清醒了,我还是带你去看看他吧。” 庄清和还是有些疑惑,如果传承是出生就刻上去的,那秦谢两家还好解释,他们禀承着朱帝当年的遗言,一直一代代往下传递;可他们庄氏呢!传承若只把握在皇帝手中,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庄安浅的后背上? 而且从平昌王的话里也可见,他们一开始都不知传承之事,庄安浅似乎是生来就带着传承,这太奇怪了;而先帝似乎也是在见到庄安浅背后的传承才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这中间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一环被遗忘了。 跟着顾师来到隔壁房间,司元穿着一身白色里衣,表情木木的呆坐在床边,听见开门声,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司元怔了怔:“五......皇子?” “是儒诚王殿下了。”顾师哼笑一声,“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聊,我就不打扰了。” 顾师退了出去,贴心的给二人关好了门户。庄清和坐到旁边的黑漆独凳上,沉静地看着司元。 司元似乎已经反应过来了什么,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救我的人竟然会是你。” “不是本王救的你。”庄清和淡然道,相反托司元的福,他自己也差点没能回得来呢。 “不过,本王似乎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庄清和说,“顺便说一句,王显中,本王已经查过了。所以你应该有些话要跟本王交待吧。” 特意把王显中先摆出来,就是想让司元知道,王显中被天启帝母子收买,在先帝喝的药里下毒之事,早已一清二楚。 天启帝此时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一大堆的折子,随便打开一本,红笔划一下,接着下一本,再下一本,几乎不看里面的内容。 似乎是提笔提得累了,他烦躁地把笔往地上一扔,冲旁边站着的崔季桓发火:“你到底想没想到办法,朕不过是想要一个女人,就这么难吗?” 他可是天子,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想想都觉得憋屈。 崔季桓眉头一紧,心里把天启帝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时候了还只想着男欢女爱的事。 他说:“臣在秦家的探子带回消息称后天秦婉初和谢云婳将去城东的月老庙上香,虽然暂时臣还没有好办法可以让谢云婳入宫,但皇上可再度微服前往,也可在她面前多留些好感。” “月老庙?”皇上眼前一亮,“会佳人?” 崔季桓点头,今天谢云昭去秦府陪秦婉初放风筝说起的事,之后洛儿就把出行计划告诉了他。 皇上笑了:“想想就觉得很浪漫吧,好,你赶紧去安排。” “是。”崔季桓应声,“跟踪平昌王的探子好些都是被他发现了,要不要......” “老不死的。”皇上一咬牙,“他既敬酒不吃,那就上罚酒。” “是。” 从司元养病的房间里出来,庄清和第一次感觉到夏天的到来,因为阳光有躁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师就在天井里晒着草药,见他出来便转过晒药筛子走过来:“王爷脸色很凝重啊。” “托你做件事。”他说。 “王爷尽管吩咐。” “把司元想法子交给皇叔。” “平昌王。”顾师一愣,旋即笑了,“王爷心里有定论了。” 平昌王有权知道真相,他只负责把真相送上,至于平昌王知道之后会怎么做,那就是他的事了。 他清冷地瞪了顾师一眼,笑了,笑得甚是邪魅:“顾师,现在我们来说说你吧。” 顾师一噎,打起哈哈:“我有什么好说的,王爷出来得久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事至如今,你若不说实话,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庄清和冷声说。 “呵,王爷这分明是觉得我没利用价值了吧。”顾师也摆起了冷脸子,双手一插腰叹了口气说,“北城外杨柳村一户金姓铁匠,生性好友,家里常常聚着四五六七个同行好友;还有人说有时即使是到了半夜,还能听到金铁匠打铁的声音。” 庄清和双手一紧,有些错愕地看向顾师,顾师不以为然:“王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决心要造一所暗器门,练一批罗生手,又怎会半点蛛丝蚂迹都不留下。”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是唯一知道的外人,除我之外没人知道,所以你大可现在杀我灭口。”顾师笑了笑,“但若王爷肯继续跟我合作,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