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白思然懵了。
还真有人要害她啊?
她愣愣看着我拿起笔,颤抖着歪歪扭扭写下三个字。
看一眼那三个字……白思然霎时脸色白了。
厉云旗也看一眼……皱紧眉头。
他若有所思,“时渺渺……是谁?”
虽然以前他是时家的女婿,可我和爸爸一家人很少来往,所以厉云旗并不知道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名字。
白思然都快瘫软了,额头渗出冷汗。
她支支吾吾,“我……我也不认识……”
厉云旗质疑,“不认识?不认识为什么要害你?既然问到了名字,那正好,去警察局让警察调查清楚这个时渺渺。”
他大步往外走。
这一次我非常配合地紧跟上他。
白思然却慌了神,拦住厉云旗。
“咳咳……既然她没有伤害到我,那我就不追究了!算了吧……云旗,我们回家吧!”
可厉云旗又不是傻子,刚才她还吵着闹着一定要调查清楚,现在提到“时渺渺”这个名字,她就变卦了……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这里面有问题。
厉云旗冷冷道,“刚才不是你坚持要去警察局吗?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语气很重,白思然打了个寒颤。
我估计此刻她肠子都悔青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打死她她都不能把我交给警察。
如果把时渺渺查出来……时渺渺认识她,两人曾经半夜三更,“贼”路相逢,时渺渺一定会把她供出来……那厉云旗就会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白思然还死不认账,“没有啊,云旗……我就是看她是一个哑巴,挺可怜的!所以……”
厉云旗忽然打断她,冷冷道,“我们的婚礼……延迟举行。”
白思然一个激灵,瞪大眼睛,激动道,“为什么?”
我知道她做梦都想把厉家太子妃的位子给坐正!晚一天都怕夜长梦多!
厉云旗无疑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控制不住,双目猩红,脸色也有些狰狞扭曲了。
而厉云旗恰好转过头来看见这一幕。
黑眸中透出惊愕。
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会看到白思然的这一面。
他一直以为他的女神似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却不知道这女人连屁心都是黑的。
等白思然反应过来,立刻又恢复了平时温柔恬静的模样。
但是太迟了。
厉云旗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冷漠和……嫌恶。
“婚礼延期的事就这么决定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
厉云旗大步离去。
白思然不甘心想要追上去。
却又猛地停下脚步。
因为如果追上纠缠他这个事,他肯定会很烦,然后会较真追查时渺渺的事。
白思然追也不是,不追又不甘心……
我看着她站在原地跺脚。
“时微微……又是时微微!贱人!你都已经死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我冷眼。
白思然,你又何曾放过我?
白思然都要气疯了,她竟然直接在客厅里砸东西……见什么砸什么,那些价值不菲的花瓶啊画框啊什么的都被这个疯婆子砸得稀巴烂。
尽管我心疼极了……却又不敢阻拦她。
她也丝毫没有顾忌我,反正我是一个哑巴。
“时微微!你要害我到什么时候?你会死是因为你命不好,你本来就该死啊!连做鬼都不安分,还想跟我作对,你特么真的很贱啊……”
她一边砸,一边咬牙切齿咒骂。
浓烈的恨意令她面目狰狞,眼睛通红,好像被魔鬼上身了似的发疯。
我依然冷冷看着。
“砰”好大一声响,那道墙壁竟然被她给砸出一个洞。
白思然一震,我也愣住了。
这不是……
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房间。
好半天,我俩才倒抽一口冷气。
白思然霎时又发疯了——不过是因为太兴奋了!
而我也要疯了——不用说,保险箱肯定藏在这个洞里。
白思然误打误撞,竟然把保险箱找到了!
白思然似乎这时终于想起我还在,便拼命抑制住激动,对我说,“你走吧!我不追究你了!但是你也不能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不,写给别人看!还不快滚?”
我死死握紧拳头……犹豫了几秒钟。
我到底是现在就暴露我的真实身份,跟她打一架,把保险箱夺过来?
还是暂时先离开,等她先嘚瑟……等我慢慢思考一个巧妙夺回保险箱的计谋?
几秒钟后,我就做了决定。
我转身离开了。
首先,我打不赢白思然;其次,我把保险箱夺过来,但身份也暴露了,以后要想再报仇,就没有机会了。
就算身份没有暴露,但白思然肯定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要是她把这件事告诉时渺渺……那我被两个疯女人追杀,我一个哑巴能躲到哪儿去?
所以,我只能忍。
反正我忍的时间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