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赤羽便在门口禀报。
“王爷,宫里来人了。”
两人出去,便看见皇帝身边伺候的李公公站在院中。
“奴才给王爷,王妃请安,陛下让二位进宫一趟。”
去就去吧,反正当日月休臣偷袭选择的是僻静之处,鲜少有人看见。
再说了,就算有人看见,以月休臣素日行径,还能有人给他作证不成。
这般想着,洛锦歌便从容不迫和慕容恪一起前往皇宫。
到了御书房便看见涕泗横流的月林甫跪伏在地,口口声声让皇帝为他做主。
看见洛锦歌进来,月林甫义愤填膺的指向洛锦歌。
“就是这个女人杀了我儿子,陛下,我儿死得惨啊,你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看月林甫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洛锦歌心下暗笑,苦肉计就能有用?
她颇为同情的看向月林甫。
“月大人是伤心过度导致精神失常了?你儿子死了,关本王妃何事?人又不是我杀的。”
没想到洛锦歌否定的这般干脆,月林甫愣怔一下,继而大怒。
“好你个洛锦歌,敢做不敢当!我儿临死前口口声声说是你害的他,你还敢狡辩!”
“我很同情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不能瞎说,我跟
你家二公子从未见过,更没有私人恩怨,你为何要污蔑我?”
看老家伙气的面色发白,洛锦歌就心情愉悦,不过面上还是做出悲伤同情的样子来。
“月大人,你若是对令公子的死有疑问,可以奏请陛下派大理寺彻查。”
反正那月休臣已经死了,又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指认她。
洛锦歌义正言辞。
“若大理寺查案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月大人放心,我一定会配合的。”
就算陛下真让大理寺查案,那查到的也是月休臣先动手,她不过是自保而已。
旁边的慕容恪倒是没料到洛锦歌说起谎话来也能这般义正言辞,仿佛人真的不是她杀的一样。
这些年月府势力如日中天,那月休臣霸凌弱小,鱼肉百姓,暗中状告他的奏章都能堆积如山了。
如今那家伙死了,倒是了了皇帝一桩心事。
他满脸同情的看向月林甫。
“月老丞相,朕能理解你的丧子之痛,但摄政王妃说的也没错,这没有证据的事,你可不能含血喷人。”
“陛下,小儿临终前真的抓着老臣的手说过,害他的就是洛锦歌,请陛下对洛锦歌从重责罚。”
慕容恪好整以暇的看着月林甫。
“月大人,这二公子临终
前究竟说了什么,我等都未可知,本王倒是听说你前些日子跟洛将军生了嫌隙,莫非是想借机报复?”
他话音才落,皇帝便立刻表示。
“月大人,公报私仇可不行啊。”
月林甫本以为皇帝忌惮慕容恪,便会借助月休臣一事打压摄政王府,没想到皇帝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
“好了,月大人,你府上事务繁忙,朕便准许你半个月的假,这半个月你就不必来上早朝了。”
这不是变相打压他吗?月林甫大惊。
“陛下,老臣虽然因为痛失爱子而伤心欲绝,却依然可以坚持早朝!”
皇帝温和挥挥手。
“月老丞相不必强撑,还是回府歇着吧。”
说完也不管月林甫是否愿意,便看向李公公。
“送月大人出去吧。”
“陛下,既然月老丞相一事的误会解除了,臣弟便和锦歌先告退了。”
不等皇帝有所表示,慕容恪便转身离开。
洛锦歌算是知道了,慕容恪压根就没打算询问皇帝的意思,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告知他一声而已。
与月林甫擦肩而过的时候,月林甫压低声音。
“洛锦歌,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洛锦歌笑容冷冽。
“月大人可要保重身
体,可别伤心过度,一不小心下去陪你儿子了。”
“你···,洛锦歌,老夫就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看着月林甫愤怒甩袖离去的背影,洛锦歌疑惑。
“莫非皇帝这是要打压月府的势力了?”
慕容恪冷笑。
“当朝左右丞相都出自月府,陛下自然是忌惮的。”
意味深长看一眼慕容恪,洛锦歌现在算是明白为何慕容恪为何要藏拙了。
如今朝堂上,苏家,洛家和月府平分秋色,相比之下,处处退让的摄政王府倒显得弱势许多。
或许一开始大家还对摄政王府有所忌惮,但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
想起方才月林甫的话,洛锦歌看着慕容恪。
“慕容恪,好歹同朝为官,我们也该去月府探望一番。”
看着洛锦歌眼尾掩饰不住的冷意,慕容恪颔首。
“好,那本王便陪你走一趟。”
月林甫乃是文官之首,月慕言又是当朝左相,接着月休臣之死前来巴结月府的人不在少数。
站在门口迎接众位官员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