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连忙将此事禀告洛明河。
洛明河阴沉着脸大步走来,看见屋檐下挂着的一排狰狞可怖的人头,面容越发阴沉。
“这是怎么回事?”
院内众人噤若寒蝉,有胆小的丫鬟被吓晕过去。
护院胆战心惊跪地请罪。
“将军赎罪,我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院内并无动静。”
“混账!没有动静这些人头会自己跑来屋檐下挂着?”
看着那一排血淋淋的人头,就连早些年久经沙场的洛明河也忍不住心悸。
他在心里暗暗思忖,究竟是谁敢将人头挂在将军府,这分明是对将军府明目张胆的挑衅!
苏如月早已吓傻了,此时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胸膛剧烈起伏。
就在此时,另一个房间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接着洛知雪的贴身丫鬟春桃捂着脑袋跑了出来。
她额头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她一边跑一边惊恐大喊。
“不好了,小姐出事了,老爷小姐出事了。”
洛知雪的房间里接连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洛明河连忙走向洛知雪的房间。
推门一看,洛知雪捂着脸在地上痛苦翻滚。
“啊,我的脸,我的脸!啊!”
只见她的脸上血肉模糊
,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不对,是她似乎已经没有脸皮了。
整张脸皮仿佛被生生剥开,面上只剩下血红的肌肉,还能看见细小的血管跳动。
看着洛知雪的样子,洛明河心惊不已。
“还不赶紧将小姐搀扶起来。”
春桃受伤,其他丫鬟都被洛知雪的模样吓到,不敢上前。
洛明河冷冷看她们一眼,有两个丫鬟壮着胆子上前搀扶。
“小姐,快起来。”
在丫鬟的搀扶下,洛知雪站了起来,视线瞟到镜中自己的模样,她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一把捏住其中一个丫鬟的脖颈。
“本小姐的脸毁了,为何你的脸还好好的?将这张脸皮剥下来,剥下来!”
惊恐悲伤下的洛知雪力大如牛,将丫鬟按在地上,长长的指甲在丫鬟脸上划出道道血痕,丫鬟尖叫求饶。
小厮连忙上前将洛知雪拉开,洛知雪状若癫狂。
“啊,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她冲到洛明河面前,那张可怖的脸蓦然靠近洛明河,就连洛明河都心下一惊,将视线移向别处。
“知雪,你先不要紧张,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爹,连你也不敢看我的脸,你也嫌弃我?我如今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我该
怎么办?这张脸我看了就恶心,还不如死了!”
说罢,她拿起桌上的匕首就要自裁。
洛明河眼疾手快夺下匕首并劈晕了她。
“小姐身体不适,你们好好照顾她。”
伺候洛知雪的丫鬟惊恐的点点头。
先是出现在苏如月房门前的人头,然后是洛知雪毁容,今日将军府发生了太多事,洛明河眉头紧锁。
将军府的护卫统领陈忘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将军,此事或许是一人所为,朝中忌惮将军的可不在少数。”
洛明河揉了揉眉心。
“此事便交由你去调查吧,另外去将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
听说洛知雪那边出事了,回过神来的苏如月前往洛知雪的房间。
她走到门口,春桃拦住她。
“夫人,小姐如今的模样实在不方便见人,夫人还是不要进去了。”
“放肆,不过一个小丫头也敢阻拦本夫人,让开!”
春桃垂着头,恭敬退到一旁,苏如月跨进房间朝洛知雪走去。
当看到洛知雪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时,苏如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句话没来得及说便晕了过去。
摄政王府内,悠然喝着茶的洛锦歌听夜笙歌绘声绘色讲述了将军府发生的事,颇为愉悦的捻了一
块糕点细细品着。
看她面上浮出的笑意,夜笙歌试探着问道。
“我记得你那日拿给我的药不至于让她整张脸都腐蚀没了,不会是你后面又给下药了。”
洛锦歌将一块糕点递给他。
“你猜对了,我本也没想再理会她,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便只能再送她一份大礼了。”
一口将糕点吞下,夜笙歌差点没噎着,连忙喝了一大口茶水。
“咳咳咳,洛锦歌,我真庆幸没有与你为敌。”
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面浮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她十倍百倍偿还!”
书房里,听说夜笙歌和洛锦歌相谈甚欢,慕容恪眼神冷厉。
瞧着慕容恪的模样,赤羽试探着说道。
“不如属下将那小子赶出府去?”
“不必!”慕容恪声音低沉。
“若他真能为洛锦歌所用,倒是比寻常护卫好用一些,且先不管他。”
顿了顿,他冲赤羽挥挥手。
“你先出去吧。”
等赤羽离开后,慕容恪举目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