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洛锦歌屏退众人正要歇息,却听外面轮椅声由远及近。
莫非慕容恪今晚还要歇在主院?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窗下卧榻。
容不得她多想,慕容恪已经出现在门口。
他推着轮椅进来。
“本王前来,你似乎并不高兴?”
不等洛锦歌说话,慕容恪便来到她面前,邪肆勾起眼尾。
“新婚多日,本王终于能宿在你房间,你心里应该很高兴吧?”
他张开双臂。
“不必压抑内心的喜悦,为本王宽衣。”
洛锦歌无语,他是哪只眼睛看出她其实很高兴的。
却也没说什么,默默为慕容恪宽衣。
视线瞟到他精壮结实的胸膛,洛锦歌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
她的模样落在慕容恪眼里,便是为他的风流俊逸折服。
“被本王的风姿迷住了?呵呵,不要痴心妄想,今夜你还是睡在卧榻上。”
说罢,便施展轻功,心安理得的睡到床上。
从头至尾,洛锦歌都未曾说话,虽然慕容恪确实生的好看,但洛锦歌也时刻记着这家伙喜怒无常,功力深厚,应该敬而远之。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熟稔的往卧榻上一趟,双眼闭上,进入梦乡。
等她呼吸
均匀,慕容恪睁开眼眸,幽然看向卧榻上的洛锦歌,眼底多了几分深沉。
三日很快过去,乞巧节这日,墨兰和翠竹忙着替洛锦歌挑选衣裳和朱钗首饰。
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支簪子,墨兰在洛锦歌发间比划一下。
“王妃,今日参加皇家宴会的小姐夫人都会精心打扮,我们也不能太应付了,奴婢觉得这支点翠紫玉发簪很适合你。”
那支簪子质地清润,做工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却又不会显得太过繁复雍容,洛锦歌满意颔首。
“行,那就这支吧。”
翠竹捧了许多衣裳站在她面前。
“王妃,你瞧今日要穿哪件衣裳?”
她素来喜爱淡雅的颜色,但这些衣裳五彩缤纷的,华贵而庸俗,并不合洛锦歌的意。
洛锦歌蹙眉。
“就穿以往那件月华色常服吧。”
翠竹担忧拧眉。
“王妃,那件会不会太素了?”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口,手里捧了一件衣裳。
“王妃,这是王爷命奴婢送过来的。”
接过丫鬟手里的衣裳一看,洛锦歌颔首。
“就这件吧。”
这是件淡紫色宫装,面料是上好的织云锦,做工精细,针脚细密,却
又没有繁复华贵的花纹。
在袖口处绣了暗紫色的鸢尾花,裙摆处用同样暗紫色的金线绣了莲花。
绣娘技艺精湛,洛锦歌迈出步子,仿佛步步生莲,美艳不可方物。
当她踏出摄政王府大门,早已等候多时的慕容恪已有几分不悦。
却在看见洛锦歌的刹那,面上的不悦缓缓消失,即便是见惯了各色美人的摄政王也掩饰不住眼底的惊艳。
他眉眼温润,坐在马车里朝洛锦歌伸出手。
“上来吧。”
众目睽睽之下,慕容恪要跟她上演伉俪情深的戏码,洛锦歌便也配合的将手放到慕容恪的掌心。
他掌心微凉,就仿佛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清冽如寒冰。
轿撵前往皇家御花园,二人一路无话。
乞巧节是举国同庆的节日,皇宫上下一派喜庆。
皇后月凌蝉居住的凤羽宫却是一派肃穆,太子慕容寒冷着脸,地上是摔碎的茶盏。
有宫女欲要上前打扫碎片,被慕容寒一脚踹中心窝。
“滚开,没眼力见的东西!”
宫女被踹翻,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不敢呼痛,连忙跪伏在地。
“殿下赎罪,皇后娘娘赎罪,奴婢让殿下生气,奴婢罪该万死!”
保养得宜的月
凌蝉蹙眉。
“你们先下去吧。”
殿内宫女侍从诚惶诚恐退下。
月凌蝉看向慕容寒,苦口婆心劝解。
“你是太子,娶亲不能由着性子来,月府嫡长女月柔霜虽然模样差了点儿,秉性却是极好的,又出身高贵。”
不等皇后说完,慕容寒便打断她。
“月柔霜岂止是模样差了点儿,她生的那般魁梧,五大三粗,其貌不扬,母后你让儿臣在乞巧节上将花枝递给她?”
看慕容寒满脸嫌弃,皇后语重心长。
“月柔霜乃是丞相府嫡长女,你只有娶了她,你舅舅才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见慕容寒还是满脸不乐意,皇后继续道。
“我知道你喜欢将军府的洛知雪,可她毕竟是个庶出,模样儿生在再好,她也只是个庶出,怎能为太子正妃?若是你喜欢,等迎娶月柔霜过门后,再纳洛知雪为妾室便可。”
隐藏在宽大袍袖里的手紧握成拳。
“好,那儿臣便依母后所言,将花枝递给月柔霜。”
听到慕容寒这样说,月凌蝉松了口气。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慕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