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正对上丞相夫人陆氏惊讶的神色。
“丞相夫人认识这反贼?”
“刚刚凤小姐说有人与这些反贼理应外合,谋划了今日的刺杀,说的该不会是沈家吧?”
“说起来沈家人的身份的确是够高了,若有沈家配合,完全有可能成就今日的杀局!”
沈志安脸上并没有惊慌,而是一片被冤枉的气愤。
“皇上,沈家对皇上、对大雍朝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一直以来对于前朝余孽,秉持的都是杀之而后快的信念,绝不会与其同流合污!”
陆氏也察觉到自己的话,引起了误会,连忙起身解释:
“皇上和诸位大人们误会了,我说的认识并不是与眼前这名反贼有交集,而是知晓了他的另外一层身份。”
官员们面露疑惑。
“另外的身份?难不成他还在其他的地方出现过?”
陆氏面上闪过一抹挣扎,眼神时不时的撇向凤非染。
“这……”
“丞相夫人,这些反贼心思恶毒,不知有没有暗中留下后手,这可关系着皇上的安危,及京城的稳定,若你知晓什么线索,还请一定要尽数告知,也好早做防范,免得惹出更大的乱子。”
“可是……”陆氏仍旧一副犹豫不决的样
子。
沈志安冷声怒斥:“皇上面前,怎可吞吞吐吐、有所欺瞒?夫人,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这反贼的,这反贼又有什么身份?还不快快告知于皇上!”
陆氏神色抱歉的看了看凤非染,而后仿佛拿定了主意,沉声说道:
“皇上,臣妇之所以说认识这名反贼,是因为这人乃是茗音阁中云墨的父亲!”
凤非染睫毛微颤,眼底冷冽之色闪过。
来了!
沈家这是终于图穷匕见了!
“云墨?这个名字……不正是凤小姐喜欢的那名面首吗?”
“是,凤小姐刚才还说了,对这个云墨倾心相许,非他不可呢!”
陆氏叹息一声,神色满是焦急。
“这些时日,我心中后悔,没能照顾好非染,反倒是与她生了很多误会,所以在得知她喜欢上了茗音阁的云墨之后,便暗中派人调查了云墨的身份,生怕他上当受骗,这一查便查出了许多不妥当之处。”
大殿之上气氛压抑,皇帝的脸色也冷得可怕。
“接着说,你查到了什么不妥之处?”
“这第一点,云墨是突然出现在茗音阁的,而且身份经过人刻意掩饰,刚开始什么都查不出来,可谓是来历成谜。第二点,这云墨手段高超,刻意接近了非染,还从他的手上陆
陆续续的骗走了上千万两的银子。”
“什么?”
大殿之中惊呼声连成一片。
“上千万两?这……”
很多人想起了凤非染之前在玄宠交流大会上赚取的那一大笔巨款。
“难怪!皇上,下官想起来了,按道理来说,凤小姐赢了如此多的一笔银两,哪怕是整日败家,没个几年也败不光,可是在前些时日,沈家四小姐举办的宴会上,凤小姐说过要养不起府中的护卫了,还说馒头都不给他们吃。”
“当时下官心中颇为奇怪,凤小姐堂堂永安将军嫡女,不仅在玄宠交流大会上挣了很多银子,秘境归来之后,很多玄修又前去她府中送礼,所送的银两也有上百万之巨,怎么可能连护卫都养不起?”
“原来是把这些银子都送给了那个云墨!”
陆氏接着开口,语气越发的激动不愤。
“还有这第三点,臣妇让人去调查云墨的身份,费尽了周折,终于查到了云墨的家人,也就是眼前这名反贼,本想调查他出身何处,也好摸一摸底细,结果却发现,这人居无定所,几乎是在四处流窜。”
“之前臣妇不理解,这人为何几年辗转多地,直到近日才把云墨送入了茗音阁。现在联想到他反贼的身份,终于明白了!
他这分明是东躲西。藏,躲避着朝廷的追捕!”
又有官员恍然大悟。
“皇上,您想想之前前朝余孽们的表现,他们犹如阴沟里的老鼠,躲躲藏藏,只有趁人不备之际,才有胆量跳出来,伺机偷点好处。”
“可这一次,他们的行动却极为反常,单单是那盏莲花灯,就必定造价不菲。之前下官还思量着他们的银两由何而来,如今明白了,他们这分明是得了凤小姐的资助!”
“皇上,您想想这云墨的姓氏,不正式余国皇室的国姓吗?再想想前朝余孽后颈上的墨色流云刺青,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墨色的流云……指的不就是这个云墨吗?”
皇帝冷眼看向了凤非染,眉心的川字纹犹如沟壑,目光一片深沉,让人分辨不清喜怒。
“非染,陆氏所说,可是真的?”
凤非染缓缓起身,一身雪色罗裙纤尘不染,身后烛火璀璨,在她周身映射下暖暖的光晕,她就像是独自绽放在枝头的玉兰,清冷、出尘,不被任何俗物所沾染。
“皇上,我姨母陆氏所言,有一些的确是事实。”
听到这句话,官员们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