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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老猫4(1 / 2)

原以为捉了个马前卒,没想到捉到的就是正主!怪不得老猫不急呢,原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猫妖的眼皮子底下,它当然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最合适,高良姜恨得牙痒,嘴上还要说好话:“猫王大人,在下所求之事,您也都了解了,能不能帮,就等您一句话。”

“尔等宵小之辈,速速松开捆缚。”老猫被桌子压直喘粗气,“岂有此等求人之理?”阿藏的还形散不是一般的还形散,老猫半点妖力使不出来。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老猫,到这个地步了,你以为你有讲价的条件吗?”阿藏冷哼一声。

老猫从喉咙里低笑:“呵,此等雕虫小技,能奈吾何?便是刀砍火烧,吾又有何惧!”

是个硬骨头。

高良姜出来打圆场:“大家别在这样,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老猫啊,咱要求只有一个,你放那鼠公主一条生路,退了亲事,你要什么只管提,我高某有条件就满足你,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满足你。”

老猫考虑良久,道:“……尔等撤去此桌再谈。”

三人合力连桌子带猫,把它们又翻了过来。

老猫平躺在桌子上,四肢大张,很没有安全感。

喵。“放吾下来。”

“你这老猫,到现在还玩心理战?我看你就是想拖,拖到夜半子时,漫天要价!”阿藏一语中的。

老猫扭过头,不理众人。

三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也不敢真把老猫往死里得罪,谁知道它多少猫子猫孙,真烧了它的毛、断了它的爪,再说狠点,就真把老猫弄死了,毁了那门亲,城里的猫还不都得堵高家庄门口?日子还过不过了?

死一般的沉寂。场面陷入了僵局。

小蓟先开口,他问:“阿藏,你是怎么发现这猫有问题的?”

阿藏没好气地回他:“连鼠妖都不敢来了,店里不是有猫妖是什么?”

老猫哼了一声。

高良姜也很惆怅:“谁知道呢,堂堂猫王,竟然跟在一个小孩子身边忍冻受饿。黑米他真救不回来了?太可怜了。”

阿藏安慰她:“反正黑米他爹不亲后娘不爱的,死了谁在意呢?到时候给他家两百块大洋,就说不小心吃了耗子药了,他家拿席子裹了就埋了。”

老猫烦躁地挣扎了几下,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威胁声,“他若身死,汝必命偿!”

阿藏一笑,“了不起一命赔一命,我们小掌柜还真不稀罕他自己的贱命。”

高良姜配合地狂点头。

老猫没说话。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在老猫眼里,高良姜那条命可能远没黑米的值钱。

直到鼓楼鼓声起,一更了,老猫打破了宁静,松口道:“唯孔阳安泰,方与尔等谈婚嫁之事。”黑米的大名,王孔阳,算命摊上花了五个大子儿取的名,取自《诗经》“载玄载黄,我朱孔阳”。

三人没明白过来,让它说白话。

老猫又道:“黑米无事,方可谈。”

“救也能救,就是麻烦了……小僧我一身的道行,估计要去了大半。”阿藏小声嘀咕,转而又大声问:“老猫,你这话当真?”

老猫见阿藏肉痛,心里痛快,眯着眼睛,口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阿藏上去给黑米喂了一碗凉水,黑米悠悠醒了过来,摸摸头,迷惑自己怎么睡着了——笑话,出家人的药会是能毒死人的药吗?阿藏早说了,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此话果真不是诳语。

把黑米带下来,让他原地转了个圈,小孩还是那个小孩,丝毫未损,老猫放心地点点头,道:“汝出何价?报来。”

黑米见大猫说话,吓得躲到阿藏身后。

老猫叹了口气,道:“莫怕、莫怕。”

黑米探着头看。

阿藏问:“你要什么?”

老猫见他们还不把东西报出来,只得自己开口:“别无他求,为锁钥尔。”

“啥?”高良姜没读几年书,没听明白。

小蓟这个高材生开口道:“它要钥匙。”

钥匙?难道是要这栋饭馆?高良姜道:“行,饭馆给你。”从柜台里找出大门钥匙,还有房子的地契,一并推到了桌上,“猫王可否题写退亲书一张?”

老猫艰难地扭过头来看,看清后鼻子里嗤笑一声,不说话了。

不是饭馆,那是什么?高良姜恨不得给它跪下,“猫祖宗,你要什么你直说。”猫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明白。

老猫又道:“吾求锁钥,乃可通销金窟之锁钥——汝当真不知?”

高良姜一脸懵逼,销金窟是什么地方?

阿藏似乎有点儿印象,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小蓟更是毫无头绪,他领着小孩去厨房下饺子了,毕竟今天过年。

老猫费劲地伸头看黑米,又退了一步,道:“汝将此店予黑米,吾便退亲。”说罢长叹一口气,仿佛多年心血一夜尽毁一般,说不出的颓唐。

阿藏怀疑地看着老猫,谁知道这是不是故作肉痛,毕竟这种事儿他阿藏法师没少干。

高良姜没理会和尚与猫妖之间的勾心斗角,忙不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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