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个忠贞的。”赵启赞赏地点了点头,“等会儿朕让太医跟你回去看看。”
当时在军中,军医便对谢识琅说过谢希暮或许五年内不能有身孕的事情,若是让赵启知道了,怕是要生出事端。
谢识琅颔首道:“多谢官家,只是臣已经请了大夫在家中。”
赵启闻言叹了口气:“希儿好歹是为了国事伤的,朕也得为她做什么,这样,等你回去的时候,去库房里挑些上好的药材带回去,这样可好?”
谢识琅这次没拒绝,“多谢官家。”
“还有阿焕。”赵启缓缓转头看向萧国舅,这些年,虽然他心里对萧家不信任,但面子还是做足了,“兄长,朕嘱咐了太医去看看阿焕的病情。”
萧国舅躬身作揖,“谢官家。”
“还有宗炀一事。”赵启沉沉喟然道:“阿栀当年最疼爱这孩子,可如今他却下落不明,朕梦中偶会梦见阿栀,她心里很埋怨朕,希望朕找到宗炀。”
萧国舅敛眸,心知萧栀就算在天有灵,也不会入赵启的梦中,埋怨他的事情,又何止是赵宗炀一桩。
“十郎,这些时日,你便歇歇。”赵启还是体谅谢识琅的,“宗炀的事情,朕会派刑部和户部去找。”
谢识琅点头,“是。”
……
同一时刻,谢家朝暮院内,谢端远闻讯赶来,便瞧见谢乐芙趴在谢希暮床上哇哇大哭。
“二婶婶,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看着好痛啊,你是不是很痛?”
谢端远听着这丫头说尽废话,没忍住敲了下谢乐芙脑袋,“让开,倒霉孩子。”
谢希暮哭笑不得,摸了摸谢乐芙的头,“我已经没事了,现在伤口已经结痂了,还劳烦你和从祖父来瞧我,我都不好意思。”
谢端远听女子嘴里说没事,但面色还是苍白了不少,比起出门前瘦了些许,加之谢希暮伤的是腹部,他难免要多想些。
“希儿,我喊来了贺家的,来帮你看看。”
谢端远口中的贺家的,是谢端远老友,从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太医了,能将贺太医找来,谢端远确实也上心了。
谢希暮自然不好拒绝,点头道:“那便要劳烦老太医了。”
贺太医是申时后来的,谢希暮正服完药,更衣后让阿顺将贺太医喊进来,为谢希暮把脉。
把完脉后,贺太医倒是没说什么,看过先前军医为谢希暮开过的方子,又多加了几味药,才由阿顺送出院子。
春分是谢识琅的生辰,谢希暮临出京前其实已经将准备送给谢识琅的寝衣绣好了,不过还有些细枝末节需要雕琢,等人送走贺太医,她才从榻边的小盒子里取出寝衣。
“……”
正将袖口的龙凤花纹缝好,她便听见有人掀帘进来,猜想是阿顺,“贺太医送走了吗?”
“贺太医送没送走不知道,赵太医来了。”屏风外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谢希暮闻声抬眼,“端王殿下?”
赵宗炀隔着屏风笑了出声,又问:“我方便进来吗?”
谢希暮刚看完诊,衣衫齐整,半坐在榻上,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殿下进来吧。”
赵宗炀是同晓真一块进来的。
“我听说你受伤的事情时,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给你带了些药材,还有这祛疤的膏药。”赵宗炀将手里两个大袋子交给晓真。
谢希暮笑道:“多谢殿下。”
“怎么总这么生疏。”
赵宗炀摆摆手,“日后甭叫殿下了,听着心里怪凉的。”
她想了想,“宗炀兄长?”
“这个好!”赵宗炀喜笑颜开,“我那妹妹若是在世,和你是一样大了,你这么叫我,我很高兴。”
晓真在一旁险些笑出来。
若是赵宗炀知道谢希暮就是他妹妹,只怕眼珠子都要吓得掉出来。
“我今日来,除了给你拿药,还要告诉你两个好消息。”赵宗炀一脸神秘地看着谢希暮。
“什么好消息?”谢希暮好奇。
赵宗炀低声:“萧焕醒了,我想着你们是亲戚,关系也不错,所以才特意来告诉你这件事。”
谢希暮闻言当真一喜,“真的?他何时醒的?”
赵宗炀说:“今早的事,我也是刚知道,他听说你受伤的事,很关心你。”
她听说萧焕关心她,心里一暖,“托兄长给萧焕带句话,说我无事,一切都好。”
赵宗炀应下,比方才告诉她萧焕的事情时还要兴奋,“还有一件好消息,你绝对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