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从祖父,我吃好了,先回去准备糕点了。”
跟着二人方才离开的方向,谢希暮追了出去。
总算在花园内瞧见了二人身影。
“夫君。”
谢希暮喊了声,只见前方男子的脚步一顿,但也只是短暂停下来,很快又重新迈开脚步往前走。
还是谢乐芙拉住了谢识琅,往后指了下,“二叔,你媳妇儿喊你呢。”
谢识琅冷冷睨了眼谢乐芙,“你耳朵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谢乐芙浑然没发觉男子话里有话,还洋洋自得,“这是天生的,二叔,你不必自卑。”
像是做好人,谢乐芙在身后女子追上来后,主动拍了下胸口,“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小夫妇慢慢说话。”
谢希暮见机连忙靠近男子,“你今日是不是不舒服啊?”
谢识琅看都不看她,“没有。”
“我瞧你脸色不好。”
她扯住他的衣袖,将他的手腕拽了过来,“还有,你这伤是怎么回事?手上怎么有道这么深的口子?方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瞧见了。”
只是碍于谢端远在,怕老人担心,她才没有问。
谢识琅抽开手,态度不冷不淡,“没什么。”
“怎么就没什么?”
她关心道:“是不是去找琉璃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故?”
“你倒是很关心此事。”谢识琅终于抬起眼皮子,看向她,只是眼神里流转的晦暗不明,让人琢磨不透其中深意。
她愣了下,“我就是看你完好无损地出去,却受了伤回来,所以过问两句。”
“不是你自己说的。”谢识琅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她蹙眉,“我说了什么?”
谢识琅:“新婚当日,你自己定下的契约,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管我。”
“……”
她听了这话,表情明显怔了下,眼神里的滞愣浑然是没想到他会提及此事。
“我要去讲课了。”
谢识琅不想再继续看她的反应,他控制不住的心软,却又清楚,自己这回不能轻而易举地原谅了她。
琉璃当日对他说了那些话,他说不在乎,但被她蒙骗了这么久,心里如何能不气。
其实比起蒙骗,他更气的是她不信任他。
不信他哪怕没有那些事情,也愿意娶她。
更气她宁愿一个人背负上所有,也不肯向他求助。
只是当着琉璃的面,他丝毫不愿意让旁人觉得,谢希暮会因为这些事情,在他心里的地位不稳。
可当心真的静下来后,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
“……”
回了朝暮院,晓真迎面碰上谢希暮,看得出女子脸色有些失落。
“夫人,丞相是不是…对您发火了?”
昨夜晓真瞧自家夫人去敲偏屋的门,但谢识琅却不见夫人,态度也是非常冷漠,和从前半点不像。
从这反应晓真就猜到,谢识琅只怕是知道了琉璃传扬出去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谢希暮的设计。
“没有发火。”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就是有些生气而已,但这很正常。”
晓真自然也清楚这一点,试问哪个正常人被骗了这么久,能不生气。
那不成了傻子了。
“夫人,奴婢瞧丞相的模样,此事倒也不是很严重,奴婢估摸着他就是心里乱,跟您闹脾气呢。”
晓真提议:“不如这些时候,你就让丞相一个人多呆呆,等他想通了,说不定就不气了。”
“不行。”
谢希暮心底微动,像是早就想好了,“越是这种时候,我就越要在他眼前晃。”
晓真啊了声,只见女子转身去了小厨房,检查厨娘们做的糕点。
等过了午课,到了休息时候,谢希暮按照往日里的时辰带着食盒来静思阁。
“二婶婶,你总算来了。”
谢乐芙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道:“方才二叔说的那课文太难了,我脑子都要炸了,你今日做了什么糕点,我尝尝。”
谢希暮笑了笑,瞟了眼讲堂上的男子,休息时间,对方正低头看书,即使听到了她来的动静,仍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我这就给你们发下来。”
谢希暮让下人们将食盒一个个发下去,赵柔看了眼女子,又看了眼谢识琅,敏锐地察觉了二人之间气氛不对劲。
“方才相爷说的那文章,说人舍生忘死,表叔,若是你,会在什么情况下舍生忘死?”
张秋实根本没想过这种问题,随便应付:“许是为了抱负和国家。”
赵玥笑道:“倒是没想到表叔这么有血性,早前若是跟着打仗,说不定还能混出些名头来。”
张秋实这是被调侃了,有些不好意思,又转而问赵柔:“四公主呢?虽然你是姑娘家,但有没有想过会为了舍生忘死。”
赵柔微微一顿,余光落在了谢识琅身上,“或许…会为了自己心里的人吧。”
谢乐芙啃了口糕点,都觉得这话酸牙。
“那夫人呢?”
赵柔转而看向谢希暮,言笑宴宴。
谢希暮虽说方才是在吩咐下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