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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国祭(1 / 2)

在楼绒绒和费鹜苏这厢,忙着计划如何敢在事态失控之前,先行刺杀离王的时候,此时京中亦不太平。

费鹜苏提醒郢泽的急信还未曾送到,京中尚沉浸在战事失利,离王议和的余韵之中。

朝中关于究竟是否要接受离王议和的争论不休,人人都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更有司天监出面,劝说帝王皇陵祭祖,以问先皇遗愿,庇护大庆太平。

当司天监监正在朝堂之上提出此议之时,原本只坐在龙椅之上沉着脸一言不发,听着下头的诸臣争辩的郢泽,当时便目光一沉,望向监正道:

“问先帝遗愿?监正的意思,是亦信了那逆贼的话,觉得孤得位不正?”

他语气平静,分明说的不急不缓,可朝堂之下站着的司天监监正却是当即冷汗直冒,忙不迭跪地大拜,慌忙辩解道:

“陛下明察!微臣绝无此意!只如今离王谋反,百姓人心惶惶,行国祭之礼,上可告慰大庆先祖,下课安抚黎民百姓,微臣以为,乃是如今安定社稷之良计啊陛下!”

郢泽冷笑:

“反贼势大张狂,你却告诉孤,为今之计不是应该想办法剿灭逆党,收复我大庆山河,却告诉孤,这个时候应当焚香祭祖,去求祖先庇

佑?”

司天监监正硬着头皮一跪到底,以头抢地道:

“剿灭逆党有萧立将军和摄政王殿下,您还派了任将军前去支援,人力已尽,唯剩天时。大庆遭此劫难,定是天理不顺,合该行举国祭,以告慰先灵,以庇佑社稷啊陛下!”

郢泽差点被气笑,指着司天监监正正要说话,却没料到,朝上数位朝臣各自交换了眼神,竟齐齐跟着跪在了司天监监正身后,劝诫道:

“陛下,监正言之有理啊,此时国祭,可安民心,可昌国运,乃是上策啊!”

“陛下,大庆已有数年未曾国祭,兴许……大庆遭逢此难,正是祖宗因此发难啊!”

“陛下……”

……

就连向来并不喜站队的翰林学士张知献,亦在犹疑片刻后,拱手上前道:

“陛下,国祭乃国之礼法,儒法崇礼,大庆为积累国力,的确亦数年未曾兴动土木,行祭祀之礼,此时行国祭之礼,虽有仓促之嫌,但亦合理合情。兼之监正所言,百姓担忧战事,人心惶惶,乃是实情,若此时闻陛下行祭国之礼,得先祖荫庇,定能民心大定,于国有利。”

他是十分纯真的儒家之士,难免受了司天监监正的话影响,出于国礼的角度,支

持此举也在意料之中。

郢泽看向其他未曾出言的重臣老臣,譬如冷相、蓝相之辈,却见其人只默默低头,皆是沉默不言,便明白过来,他们亦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计策来,而国祭之礼,确实有振奋民心,安抚民意的作用,无论如何当是有利无害,故而才不做言语。

如今朝中用得上手的武将已经基本十不存三,除了被派去清剿叛军的,还有为了防止敌国趁虚而入,被派去边疆的,朝中剩下的多半都是一群被战事吓破了胆的朝臣。

郢泽怒极反笑:

“好!好得很!既然众位爱卿都坚持要举办国祭,正巧如今国库空虚,不堪大礼,众臣如此诚心,想来定不会介意为国出一份力,郑百盛!”

一旁侍立的郑百盛连忙上前:

“奴才在!”

郢泽似笑非笑地缓缓扫过朝堂之上的每一个人,接触到他视线的众臣皆忍不住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今日下朝,你便带人到各位大人府上,请各位大人为国献礼,以济国之大祭,待众礼齐备,孤即日起便去皇陵行大祭之礼!”

此言一出,朝堂之下众臣皆惊。

郢泽这话,分明就是要朝臣自掏腰包,充盈国库的意思了,且颇有几分“

你们不出钱,就不能怪孤不行祭”的意思。

不少原本只是从众的朝臣当即便悔不当初,还想再说些什么,郢泽却早已不耐起身,挥袖转身便出了殿,落在他身后的郑百盛面无表情地扯着嗓子宣布下朝,没给这些人半点挣扎的机会。

这些人回去的路上,原本还心生侥幸,以为郢泽定是说着玩闹,一国之君,怎会当真跟做臣子的伸手要钱?

可当他们回家之后,却发现正堂中早已战立着被派来要钱的禁军内侍,一时之间有如五雷落顶,直接傻了眼,不得已只能忍痛掏钱,给的少了还不行,郢泽特意按照下头官员官位高低、家境贫富定了规矩,若是给不出他想要的价格,派去的内侍便会顿时冷脸,质问其不敬国礼,不肯出力。

然而有顺从的,自然就定有撒泼耍赖,坚称家贫不肯掏钱的硬钉子,派出去的内侍两手空空来御书房回报之时,郢泽正坐在书案前提笔批着前线发来的军情,闻言毫不意外:

“既然不肯出力,说明他们对国礼也没有那般重视,国库不足以支撑国祭之大礼,那国祭自然不可行了,郑百盛,你觉得呢?”

一旁的郑百盛躬身,毕恭毕敬地替他添满了手旁的茶盏,

笑道:

“陛下说的是,奴才也是这般教导下头的,陛下心怀社稷,欲行国之大礼,却是有心无力,乃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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