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郝运安排好,苏夏一副不太好意思问楚王要谢礼的样子带着元萩跟钟炜离开了。
元萩跟钟炜都有话要问苏夏,正好白浅也在马车上,周围也没其他人,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
他们索性就爬到马车上来,一脸好奇:“你跟楚王有什么仇吗?竟然要这样作弄他?”
据他们两人了解,楚王这人吧,虽然因为性子问题,没有朋友,可也同样因为性子问题,他也没有什么敌人的啊。
他这人就跟没什么存在感一般。
苏夏能跟楚王结仇还是一件挺神奇的事情。
苏夏点头,大方承认:“对,有仇,不过他还不知道我知道自己跟他有仇,你们也别告诉他。”
元萩“嗯”了一声,“我跟他不熟,也不太喜欢他,想告诉也没机会。”
“不过,
如果是有仇的话,你只把郝运放到出楚王府里,感觉还不太够吖,虽然郝运体质特殊,能让身边的人跟着倒霉,可也是些小倒霉而已,又死不了人,没什么意义的。”
像这事情他太熟了啊。
他在京城可有不少仇家的,他也想过用这法子折磨对方,就想法子把郝运带到那人身边,然而……那人最倒霉的一次也就是摔跤把脚趾甲摔断了,反正不解气。
苏夏也知道这点,但不在意,一脸得意:“没事,我弄个阵法,给他加强些。”
阵法?
还加强下郝运的倒霉?
呃,也不知道是跟楚王有仇还是跟郝运有仇了。
……
离开楚王府,苏夏几人也没闲着,钟炜直接带苏夏去找牙行,看铺子。
两人去了东大街上,顺便还去看了看九郎他们的
铺子,看看他们装修的进度。
这可关乎元萩他们以后的吃饭问题。
楚王府,一个看起来很寻常的中年人盘腿坐在地上,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放着个龟壳。
他叹了叹气。
凭着他的本事,其实能算到的事情不多,最起码他真的算不出来永福县主他们知不知道楚王做的事。
但他隐隐有些猜测,他们大概是知道的。
否则也不会派人去抓他这么个看起来跟他们毫无关系的人。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巴不得让他们把他抓走的,他并不想跟楚王他们同流合污,只是,他不能,他不是只有一个人。
他还有亲人,那些人都在楚王手上,一旦他暴露被抓走,楚王的人看不到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的亲人杀掉。
为了他们,他也不能被抓走,他
只能瞒住楚王这事情,又想了个借口,让楚王同意他住到楚王府上。
王府里守卫深严,他应该不容易被抓走的吧,楚王也就不知道他们其实已经暴露。
他的亲人就能多活一会。
他皱着眉头,这样也不是个法子,他还是得想办法将亲人们救出去。
成功被留在楚王府的郝运有些忐忑,他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有机会变成一个工具,一个可以整人的工具?
他都懒得起来了,直接就躺在地板上,保持着苏夏他们离开之前的姿势。
也不是因为懒真不想起什么的,就是怕倒霉,躺着可能也就睡觉时做噩梦被吓到,不会真有什么实质伤害,可活动了就不一样了。
起来活动了还能摔倒,崴脚撞到柱子等等。
唉,就挺想叹气的。
人生匆匆数
十载,难不成真全都在倒霉中度过。
还好,虽倒霉,命还在。
还不算致命。
就在这时候,外面原本晴朗,万里无云的天气,突然风云变色,狂风大作。
风竟然大到把他呆着的这个房间的门跟窗户吹得摇摇欲坠,似乎想要把它们给拆下来一样。
郝运爬到角落里缩着,瞪大了眼睛,待会该不会还要打雷,这雷还要劈下来,劈死他吧?
刚刚抽空布置了个小阵法的苏夏,探出头去看了看楚王府的方向,心情更好了。
郝运真是个好孩子吖。
元萩他们看到苏夏看,他们也在看,看得嘴角狂抽搐。
竟然只有楚王府那一带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在他周围像是有一层看不到的屏障一般,将它跟它周围的环境隔开来。
郝运竟恐怖如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