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村子的人浩浩荡荡地往镇上走去,在镇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是周围村子里的人吧?他们这一整个村子的人要一块去哪?雨水也下下来了,我听说这地里的庄稼长得还不错,他们总不可能是去逃难的吧?”
“看着也不像是逃难的,哪有人逃难还有说有笑的,这倒像是是有什么喜事一般。”
“说起喜事,不知道你们今天去过醉月楼没?今儿中午醉月楼都不对外营业,我们去了都被赶出来了,说是有人包下了整个醉月楼,要在那里办什么喜宴。
他们这一群人该不会是要去醉月楼参加喜宴吧?”
“不会吧?什么时候时候这村子里的人也这么有钱这么大方了,就算是地主摆酒也不能到醉月楼来摆吧,请这么多人,这得花多少银子呀?”
镇上百姓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多。
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一句:“还猜什么猜呀,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去醉月楼参加喜宴的,这还不简单吗?我们直接跟着他们去看看不就行了。”
“对,跟着去看看不就行了,就算他们不是去醉月楼的,也好跟着去看看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大概是因为人的本性都是八卦,喜欢凑热闹的吧。
眨眼间,这山
下村的大部队后面就多了很多镇上的百姓加入。
苏家老大在前面带路,苏老爷子已经抱着苏夏走到人群最后面,防止有人会走丢。
苏夏趴在苏老爷子的肩头上,跟后面跟过来的人大眼瞪小眼。
她眨着灵动的双眸,好奇地问他们:“叔叔婶婶,你们跟着我们,也是要去参加我的拜师宴的吗?”
镇上八卦小分队的头目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是镇上某布行的老板,跟老二一样,能偷懒的时候就不会出现在布行里。
早晨的时候被夫人踢下床,去布行里看了一眼就跑出来闲逛。
刚才就是他第一个提议大家跟着一块去看看的。
听到苏夏奶萌奶萌的声音,他咧嘴笑了,好奇地问苏夏:“你说的拜师宴是不是在醉月楼办的那个呀?”
苏夏点点头:“是的吖,因为阿爷很疼我,师父也很疼我,他们就要在醉月楼给我办拜师宴呀。”
得到回答的中年男人,转身跟身边的人说:“听到了没,他们真的是去醉月楼的。”
跟身边的人说完,他又回过头去跟苏夏聊天:“你要拜师学什么呀?”
他在镇上都住了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拜师宴弄得这么隆重的。
就连一般人
成亲的时候都没搞得这么夸张的。
他对眼前这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实在是好奇得紧,换句话说就是他的八卦之魂已燃起。
苏老爷子看到苏夏跟陌生人聊了起来,看了一眼跟苏夏聊天的陌生人,穿着绸缎,长得也挺温文儒雅,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还跟村口大榕树下时常聚集在一块的人有几分相似的气息,他就没打断他们。
反正这个拜师宴又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他的乖乖不跟他说什么,他待会稍加打听也能搞清楚的。
苏夏低头思考了一会,随后乖巧地应道:“学用刀砍断别人的腿。”
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学医两个字,只想到国师给石头他爹爹治病时将他的腿给砍断了的事。
就不加任何修饰地说出来了。
八卦之魂正熊熊燃烧的中年男人??
这种事情还用这么正式地去拜师学?
不对,是竟然会有大人同意家里的孩子去学这样的东西?
也不对,是竟然有人会想学这样的东西?
他现在一头问号,有些懵。
不仅是他,就连跟在他身边,一块来凑热闹的镇上老百姓,也很懵。
他们甚至想着要不要去衙门报官。
不然万一让这个小姑娘拜师学成了,以后会不
会有很多人的腿都被砍了?
直到,他们看到新来的县令走过来跟苏老爷子和苏夏打招呼。
苏夏甜甜地喊他“伯伯县令。”
中年男人打消了去报官的念头,最起码不能去他们这儿的衙门报官了。
要报也得去县衙。
没准新来的县令跟他们是一伙的。
闫正跟苏老爷子和苏夏打完招呼,看到后面好几个穿着富贵的人脸色都有些怪异,疑惑地问苏老爷子:“他们怎么了?”
“哦,他们可能被乖乖吓到了。”
苏老爷子有些嫌弃中年男人他们,脑子太笨了,竟然都没听懂乖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可为了不让他的乖乖被大家误会,影响她可可爱爱的形象,他解释了一遍:
“他刚刚问乖乖要拜师学什么,乖乖可能是想起上次白公子给石头他爹治病的时候,因着石头他爹腿伤得太厉害,腿上都是脓疮,要是保住腿,他会有性命危险。
白公子为了让他活命就将石头他爹的腿砍断了,她就将要跟白公子学医说成要跟他学习怎么将人的腿砍断,让他们误会了。”
“哈哈哈哈,也难怪他们会被吓到,毕竟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学将人的腿砍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