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锐也就五六分醉意,更多的是难过,想着蒲类那些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有点儿借酒浇愁的意思。
不过他现在更多的是想和温窈说说心事,而不是跟戚阿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还是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趁机扶着温泽,就要离开,哪知道戚阿骨还不想放开他,跟着道:“我送驸马回去吧,能遇到驸马这么投缘的人,也是不易,要是方便,也好拜访公主。”
温泽不耐烦了,“你这个人,怎么不懂事儿呢?跟我姐夫有什么投缘儿的?又不是大姑娘,让你追着不放手。
什么一见如故?想找红颜知己也别找我姐夫,找你夫人去吧,我大姐姐今天也没空,改天来拜访吧。”
“你是……”
温泽理直气壮,“我是大姐姐五弟,你有什么问题?”
“没有,原来是五公子,在下初来乍到的,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戚阿骨也是能屈能伸,脸色只是微微一变,没有发作,反而和温泽道歉。
“你安安生生的喝酒就好了,我能跟你一般见识吗?”
温泽毫不留情怼着戚阿骨,总觉得这个人笑的虚伪,大多数大金人还是很爽朗,好相处的,出了这样一个虚
伪的,也是少见。
温羽出面打圆场:“我五弟年纪小,不懂事儿,心直口快,少族长别介意,我是温羽,少族长有话跟我说吧。”
戚阿骨尴尬一笑:“没事儿,年少轻狂嘛,我怎么会和五公子计较呢。”
温泽翻白眼,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你跟我计较得着吗?
让下人扶着元锐回了内宅,温泽就去告状了。
他占了年纪小的便宜,谁都没把他当大人,长的也面嫩乖巧,把他当孩子一样,到了夫人堆儿里可受欢迎了,仅次于元元。
哪怕他都成亲了,已经十八岁了,在这些夫人眼里,还是个孩子。
“大姐姐,你忙不忙啊?”
温泽直接蹭到温窈身边,不自觉的撒娇,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呢,尤其是在大姐姐面前,很依赖温窈,跟元元一样,有点儿事儿就想跟大姐姐说一说。
温窈耐心道:“不忙的,怎么了?”
她应付乌娜也有些累,遭遇是很让人同情,可是,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啊?
如果当初蒲类族拼死护着元锐,和桑耶寺交恶,也算是恩情,可是他们放弃了元锐啊,那就只是救命之恩,元锐也帮了他们族人很多,其实也不欠多少了
。
帮忙复仇也可以,但是要有了度,温窈觉得这个度顶多是资助点儿钱粮,帮着打听消息,总不能让自己披马上阵,亲自帮她出头吧?
温泽打断了乌娜的哭诉,她只好先停下来了,哭着也累得慌,喝口茶休息一会儿。
温泽和夫人们打了招呼,夫人们都想掐一下脸,很是遗憾,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娶了金族找那个泼辣的,可惜了啊。
金玉哲最得意,我就是嫁给他了,是我男人了,你们羡慕嫉妒也没用的。
“阿泽,什么事儿啊?不能等客人走了再说。”
温泽:“那好吧,我去前面了。”
“别走啊,说说呗,玉哲啊,你该不会想把阿泽藏起来,只跟你自己说吧?我们就喜欢跟阿泽聊,你俩钻被窝慢慢聊,别耽误我们啊。”
温窈哭笑不得,五弟弟就是得长辈喜欢,也是一个优势。
“你就说吧,大家这么喜欢你,也没把你当外人。”
“好啊,大姐姐,外面来了个什么戚族的少族长,拉着姐夫吧啦吧啦的说个没完,什么让姐夫帮忙报仇了,问姐夫要钱粮人马,哎呦,我听着都想怼他,好大的脸面,哪儿有第一次见就要东西的?
我觉得他就
是来打秋风的,还把大姐夫灌醉呢,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儿,大姐姐可看好大姐夫,别被他骗了。”
温窈咳嗽一声,看了乌娜一眼,这就是她嫁的男人吗?
“我知道了,别说了,此事大姐姐会处理的,人家这么做也能理解,毕竟血海深仇,报仇的心情可以理解的。”
温泽倒是不知道蒲类被灭族的事情,看了乌娜一眼,她脸色好差的,怨恨的盯着自己,温泽很无语,当初那点儿梁子还记着呢?
他都没有计较,她还想找自己算账的吗?
乌娜是尴尬的,他说戚阿骨,不就是说自己也是打秋风的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公主,我身体不舒服,先告辞了。”
温窈没有训斥温泽,没必要照顾她的心情让自家弟弟不舒服,点点头道:“好,玉哲,你去送送乌娜格格。”
“好,格格,请吧,要不要和你丈夫一起走呢?”
乌娜羞愤欲绝,他真是给自己丢脸,为了复仇,乌娜的自尊都丢到了尘埃里,所有人都看不起她。
“麻烦你去喊他一声,我在外面等着他。”
她没脸过去,更丢人。
温泽后知后觉,道:“难不成她家被灭族了?”
“
不然呢?你呀,以后别背地里说别人了,这下尴尬了吧?”
玉珠夫人先护着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