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师父的到来,让元婳心里轻松很多,元子轩有毒,以后都不想管他了,见个爹都能出人命,还差点儿把自己也给送走了。
鬼医师父不善和人打交道,但是活了这么大年纪,小心谨慎习惯了,没有让元婳揭穿靳辅仁,先把他稳住了。
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万一他铤而走险,元婳也有危险。
正说着话,下人禀告,靳大人求见,关心二公子,不放心来看看。
“让他进来吧。”
元婳和鬼医先生对视一眼,这个靳大人还真是关心元子轩呢,看看他先做什么。
靳辅仁进来,就看到元婳一张脸风云密布,阴沉沉的马上就会电闪雷鸣,心中有了计较,这个大夫也不行的。
“郡主,大夫怎么说?要不要在下召集所有的大夫会诊啊,一定要保住小公子的命啊,否则下官这心里,实在是愧疚难安。”
元婳也是有演技在身的,直接挥手打落了茶杯,杏眼圆瞪:“你只是愧疚就没事儿了吗?他出事儿,你也要负责任的,毕竟是跟你吃的饭,你等着郡王府的问责吧。
还有,丧事儿从简,我要把骨灰送回京师,葬在皇陵,那里有宗亲安葬的地方,哪儿能葬着这
里?”
靳辅仁:“应该的,郡王可是皇族,落叶归根,下官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临淮老兄在灵州多年,也是半个灵州人,大家都想送送他的。
三天,三天之后下官安排人手送他回家。”
元婳心中冷笑,还真是三天呢,是他,没跑儿了。
“召集全城的大夫来,发布悬赏令,谁能救了元公子,赏银一千两。”
“好,下官马上去安排。”
靳辅仁走了,元婳一口气松懈,忍不住锤了元子轩一下子:“你可真是倒霉蛋儿,以后再不管你了。”
妙计道:“轻点儿,二公子没被毒药害死,被您一拳头给锤死了,冤不冤啊!”
温媛哭笑不得,婳婳姐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真是精神啊。
元子轩的病闹得声势浩大,全城的大夫都挨个儿来诊脉,这对儿父子一个死了,只剩下骨灰,一个昏迷着,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百姓都挺唏嘘的,郡王又怎样?
生死面前人人都一样,少不得仇富幸灾乐祸,给百姓们茶余饭后多了谈资。
靳辅仁也在看热闹,不出三天,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下人惊慌跑进来禀报,“大人,出事儿了
,出大事儿了。“
“慌什么慌?怎么学的规矩?想挨板子吗?能出什么大事儿!”
靳辅仁很不满,这个下人不能要了,一大早的嚷嚷的晦气死了。
下人跺着脚:“城外来了无数骑兵,把咱们给围了。”
“什么?”
“这里是灵州,又不是边境,离着还有几百里远呢,怎么就打到这儿来了?”
下人禀告:“小的听说,不是大金人,好像是自己人啊。”
靳辅仁冷静一下,“自己人把我给围了,带队的是谁?”
“小的不知。”
靳辅仁赶紧整理好衣服,茶水都顾不上喝一口,急匆匆去城外看情况。
无数马蹄声震的地面都是颤抖的,城门已经关闭,靳辅仁爬上城墙,往下一看,果然是大周的旗帜。
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要做什么?不去打大金人,怎么打起自己人来了?
“来者何人?为何围我灵州城?”
骑兵散开,温窈骑着’小锐‘缓缓走出来,似笑非笑看着他,“靳大人,在下睿王妃,也是这次战事的大元帅,你应该认得我的吧?”
靳辅仁腮帮子颤抖,这位姑奶奶怎么来了?
他没有招惹她
的呀?
“当然认的,睿王妃,这个是何意啊,下官胆儿小,可经不住您吓唬啊!”
温窈温和道:“那是我的错,给大人赔个不是,也不是针对你,演习拉练,骑兵也得多练,咱们的骑兵可是弱项,更得多练练了。
这不,一不小心演习到你这儿来了。
你的士兵练的可不行,我兵临城下了,都没人想着关城门,一个个逃的倒是快,幸亏是我,要是大金,靳大人的府邸都让人家给破了。”
靳辅仁笑的比哭还难看,“是,下官马上整顿,那个,睿王妃,您要进城吗?”
“要的,休息一会儿,将士们也要吃饭的,叨扰大人了,我带着亲卫进去,他们在城外,不能让百姓恐慌。”
“好,那就好,下官马上去安排,开城门,打来城门啊,是睿王妃,自己人的。”
温窈是为了元子轩而来的,元婳飞鸽传书,一夜时间跑了几百里,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了灵州城外。
全城百姓都出来看热闹,哎呦,这就是那个女元帅,好漂亮,好有气势啊!
女人们最激动,恨不得跟在温窈身后跑,这就是偶像的力量,谁不希望像温窈那样,威风八面,统领
千军?
温窈直接去看元子轩,元婳开心地抱着温窈不撒手,白晋禹看到了又要冒酸水,他媳妇儿好像总是忘了他呢。
“什么情况?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