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久,天已经大亮。
屋内似乎终于没有了东京,就是人还没有出来。
客厅里坐着的几人,也终于放心了下来,至少他们能保证,屋子里的两位现在还活着。
至于说,要怎么样面对彼此,那就看他们自己打算怎么办了。
姜同文脸上还是担心之色,看着楼上,既盼着两人能够赶紧出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他们,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更担心他们彼此都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毕竟,这件事情严格上来说,两人都是受害者,姜雅是,陆铭同样也是。
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因为那种药发生的。
这就更加让人无语了。
总不能,现在去怨潘柳吧。
作为始作俑者的她,自然是罪魁祸首,但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也是姜雅怂恿她的,如果不是两人都喝醉了,大概不会疯狂到去偷萧修杰的药。
要说错,他们也有错。
如果这顿酒没喝,如果没有留下陆铭,由着他走了,一定不会发这样的事情。
姜同文思绪混乱的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好办法,只能让潘菀和潘柳继续在家里待着,他们要再去一趟距离,把局里的事情善后。
家里这事儿,已经不用操心了。
只要性命无忧,其它的事情,还都好商量。
只是潘柳伤心过度,哭得眼睛都肿了,既后悔自己没有冲进去,大不了就是两个人都陪了陆铭,也后悔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等到陆铭醒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训斥她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铭终于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舒畅,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脑袋里已经没有了昨晚疯狂的记忆,直到看到了身旁躺着的姜雅,这才算是真正清醒了过来。
他轻推了推身旁的姜雅,旋即听到她传来了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呻吟。
她是受了罪的,白皙的肌肤上,一片青一片紫。
就算脑袋的记忆没有了,陆铭也能想象到昨天晚上的疯狂,如果是潘柳也就算了,他们虽然是师徒,但他们关系很亲近,陆铭也很清楚她对自己的感情。
姜雅,就不知道了。
至少,感情是肯定没有的。
可躺在这里的人,偏偏就不是潘柳,而是姜雅!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铭扯过毛毯,给她盖上,同时暗暗注入日月之气,修复她的身体,昨天晚上的疯狂着实太过火了,她一身伤痕,鼻息微弱,如果不是这会儿已经结束了,酒醉的劲儿也过去了,日月之气慢慢回复,只怕自己非要把她折腾死不可。
可都这种情况了,竟然也没人来拦着吗?
“……”
陆铭思索片刻,苦笑了一声。
怎么拦啊!
如果是他无意识中造就了这样的事情,那除非白璃出手,否则根本没可能有人能拦得住他。
可是,为什么呢?
再怎么冲动,也不至于冲动到这种地步吧。
算了。
还是先不想原因了。
先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吧。
陆铭叹了口气,察觉姜雅的气息逐渐平稳,才下了床,穿好衣服,收拾房间。
可怜的姜雅,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撕了粉碎,就连贴身的衣物也是一样的。陆铭捡着地上的碎布片,他能想象到姜雅做出了怎样的抵抗,只可惜她的力量在陆铭的面前,微不足道。
终于,来到了门前,捡起地上的香炉。
陆铭嗅了嗅。
又回头看向了床头摆着的香炉。
两只香炉内的东西,已经全部烧干净了。
陆铭拿着香炉,出了门,来到了楼下。
客厅里,一片死气沉沉,也就是看到陆铭下了楼,萧修杰和姜同文才明白,这一场闹剧总算是落幕了。
只是看到陆铭手里拿着的两个香炉。
二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了眼已躲在了潘菀身后的潘柳,萧修杰叹了口气,主动请陆铭坐下,同时介绍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
喝酒。
醉酒。
还有这种古怪的催情药。
最重要的是,潘柳对陆铭的喜欢,姜雅对家族的无奈。
陆铭扶额看着潘柳。
“那为什么会是姜雅,不是你?”
“……没想到那么厉害,我就去拿东西的功夫,我让小雅稳住你,因为担心你会察觉到那种香,就……就没想到,发作那么快,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师傅你……我怕了,就没敢进去……”
潘柳断断续续说着。
然后,又哭了。
陆铭捏着眉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示意潘菀先带潘柳先去。
随即,问起二人:“那个女人呢?”
萧修杰知道他是问那个疯子,道:“我们去公司的时候,已经自杀了。”
“看来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陆铭道。
“我们采集了一些她的血液,并且已经开始研究她那种解药的具体配比和成分了,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中毒了,但难免下次还会出现这么古怪的事情。”萧修杰平静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