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上菜了。
就是上菜的时候,来得人不是刚才的女服务员,而是经理。
陆铭向后瞥了一眼,没看到女服务员,不禁问向经理:“那个服务员,叫什么名字?”
“渠霞……”
经理犹豫着看向杨若水。
他还以为,是陆铭对渠霞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但看杨若水的态度,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于是,告知了名字,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陆铭也没有追问。
经理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自作多情去多说一些什么。
渠霞这姑娘是很漂亮,也是江州大学的学生,但在场的女性,随便挑出一个来,都能把她击倒在尘埃里,陆铭犯不着去看上那么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学生。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陆铭就一定是喜欢渠霞才问她来历的啊!
经理暗暗叹了口气。
都是因为自己的思想太龌龊了,所以把别人想得也非常龌龊。
陆铭现在确实是江州炙手可热的人物,年龄小,白手起家,是个孤儿,有钱、有权、有势,放在江州这个地方,这就是妥妥的金龟婿啊,而且还没有婆媳矛盾。
据说,现在在江州就没有不想嫁陆铭的女人。
可惜啊!
他已经心有所属了。
……
渠霞在楼下忙。
她也想去陆铭的包间,混个脸熟,除了混个脸熟,也是好奇。
陆铭说,她会有一笔横财。
渠霞心里还是蛮期待的,要是真有一笔横财的话,那些什么包包、衣服什么的,就有钱买了。
如此幻想了一阵儿,再摸摸鱼,不多会儿,就下班了。
店里打烊的时间是比较早的,换成是其它的店,大概在十一点甚至可能到两点左右,但陆铭的店向来都是十点打烊,雷打不动的那种,这也是渠霞来这里打暑假工的原因,要是十一二点才回家,那多吓人啊!
店里的灯光暗了下来,渠霞也骑着电动车和同事们告别。
大晚上的。
还挺冷。
渠霞戴好帽子,裹好围巾,将身体藏在挡风被下,出发回家。
眼看着到家。
她骑车进了小院,嘴里还在嘟哝:“说什么天降横财,横财呢?哪儿有横财……”
浅哼了一声后,不以为然了。
渠霞家是江州的城中村,叫大王村,但这个村可不是因为姓王的比较多才叫大王村的,反而是姓渠的比较多,渠霞家里也算小康,自家有小二楼,其实新区也有房子,但还是从小长大的房子舒服,所以新区的房子是租出去的,所以就算不是天降横财,家里也是吃穿不愁的。
客厅灯亮着,渠霞一进门就喊“爸妈”,喊了一声又一声,却没听见有人答应。
“干嘛去了。”
嘀咕着,渠霞走向了卧室。
刚推开门,就看到渠爸爸举着一把铁锹,差点儿没挥下来,看清楚是渠霞,才好似虚脱一般,拉着她进了卧室,将门给反锁上。
“爸!”
渠霞无语了。
怎么在自己家里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再看,渠妈妈就更奇怪了。
她战战兢兢坐在床上,正襟危坐,看着好像没什么,但那股如坐针毡的劲儿,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怎么了这是?
“爸、妈,你俩没事儿吧?”渠霞看着二老,缓缓接近床边。
刚靠近,渠爸爸一把拉住了她,一脸认真道:“姑娘,出大事儿了!”
“大事儿?”
渠霞怔了一下,想到渠妈妈今天早上是去医院来着。
该不会是医院里检查出什么毛病了吧?
“妈,你没事儿吧?”渠霞看向渠妈妈,一脸担心。
渠妈妈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小心翼翼掀开了床垫的一角,只看床垫下,厚厚的一叠钱,差点儿没把渠霞的眼睛给晃了。
她知道,家里没现金。
也知道,如果就这么点儿钱,爸妈绝对不会这么惊讶的。
她挣开渠爸爸的手,一把过去将床单掀了起来,床单下面满满当当都是钱,而且肯定不只有这么点儿钱。
渠霞是知道爸妈的“手段”的。
于是,往床下一趴,拉出来了两个行李箱,行李箱里也满满当当都是钱!
渠霞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她先想到了陆铭说得“天降横财”,又想到了他所说的“血光之灾”,难道说“天降横财”就是指这些钱?
冷静!
冷静冷静!
一定要先冷静下来!
渠霞虽然没见过这么多钱,但她好歹经受过高等教育,慢慢冷静了下来,而后看向了渠爸爸,问道:“爸,这些钱哪儿来的?”
“……”
渠爸爸显然还无法完全冷静下来,颤颤巍巍地点上了一根烟,道:“……咱家墙里!”
“区里那套房子?”渠霞问。
“嗯……”
渠霞知道,那房子出了人命事情,租客在房子里自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再租出去,就连渠爸爸也一直都没有去关注过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