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下的杨九娘,陆铭大笑道:“杨柏啊杨柏,你还真是一位好父亲,为了权力,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去学习毒经,现在又不惜为了里面的宝贝,将自己的女儿视为敌人,我实在无法理解你的所作所为,难道说,权力真的没有你的女儿重要吗?”
杨柏道:“陆先生!权力?呵呵,权力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陆铭道:“那你想要什么?”
杨柏吸了一口气,朗声道:“长生!”
陆铭注视着他,反问道:“你觉得你可以长生?”
杨柏笑道:“有何不可,只要能打开天门,踏上修行之路,自然就能长生!”
陆铭严肃道:“你把修行想象得太简单了!即便是开了天门,你又怎么能知道你就一定能长生?”
杨柏忽然大声喝道:“陆铭!是你们这些自诩上等人的人把修行想象的太难了,嘴上说着是为了和平而守护天门,实际上,不就是担心我等抢了你们陆家的风头!”
闻言,陆铭摇头苦笑,道:“上等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上等人了,口口声声将上等人这顶帽子扣在我脑袋上的,不正是你们吗?”
杨柏看着陆铭,鼓掌道:“好好好,陆先生能言善辩,我是早就领教过的,既然陆先生不是上等人,那为什么非要管天门的事情?”
“我问你,天门大开,于我有影响吗?”陆铭道。
“自然有影响。”
“既然对我也有影响,那我为何不能管,就因为我是陆家子弟,就该让你们来说,我是因为怕你们抢了风头,才去管这等事情?”陆铭双目一冷,瞪着杨柏继续说道:“哪怕说我不管天门之事,那龙天之事,各位也应该给我交待吧?”
杨柏大笑道:“陆先生现在性命危在旦夕,竟还有空管别的事情?!”
“这么说,蝶姑娘今天是非要杀我了?”陆铭看向蝶姑娘。
“是的。”
“那就杀吧!”
陆铭负手而立,竟是闭上了眼睛。
见状。
一旁的杨柏克制不住了。
他抽出一把匕首,直冲着陆铭的心窝刺了过去。
可刚抽出匕首,后腰突然传来了一阵寒意,却是薛桐拿着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腰间。
“薛桐!你疯了!”杨柏骂道。
“我没疯,我是早就看你这老东西不爽了!”
薛桐用力刺了一下,疼得杨柏龇牙咧嘴的,他深吸了两口气,想要还击,可脊椎上却传来了一股剧痛。
若他能看到背部,就能看到有一条黑色的蜈蚣正吸着他的脊椎。
脊椎是人体最为重要的地方,这地方受制,杨柏是根本动不了的,只能瞪着眼睛看向陆铭,他现在甚至连骂人都是骂不了的,顶多就是动一动眼珠子。
“原来你也留了后手!”
蝶姑娘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薛桐。
“双赢。”
陆铭睁开了眼睛。
“双赢?”蝶姑娘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依旧用枪指着陆铭。
她很清楚。
只要她敢轻举妄动,那她立刻就会成为薛桐的刀下亡魂。
他是没本事杀人。
但是,那黑色蜈蚣确实相当厉害的东西,那种蛊虫,一旦吸附到人的脊椎上,人便由着它控制了。
“是的。”陆铭点头。
“你赢了一条命,他赢了什么?”蝶姑娘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想什么坏主意。
“仙王蛊鼎!”
不用陆铭说。
薛桐昂起了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
蝶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仙……仙……仙王……噗!对不起!你实在是逗笑我了……噗……仙王蛊鼎……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枪依旧稳稳指着陆铭。
“你笑什么?!”薛桐冷声道。
“我笑你傻,笑你痴,笑你呆,你知道仙王蛊鼎是什么东西吗?”蝶姑娘擦了擦眼泪,她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薛桐愣了愣。
是啊!
仙王蛊鼎是什么东西来着?
他怔了怔。
“看来你是被他们陆家独门的催眠术给催眠了。”蝶姑娘道。
催眠术?
薛桐愣了又愣。
仔细回忆起了昨天的情况。
是有些古怪。
陆铭每每说话,他都会非常的相信,心中的怀疑都很少。
难道……真是被催眠了?
薛桐看向陆铭,有些动摇。可看陆铭,依旧是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平静的有些吓人,仿佛他们任何的话都不会对他有影响一样。
面对某件事情,一个人态度平淡,另外一个人则看着有些急躁。
你更会愿意相信哪一个?
薛桐是有些相信前者的,他坚信陆铭一定知道仙王蛊鼎,否则不会这么冷静。
他当然不知道。
他之所以那么容易相信陆铭的话,是因为陆铭已经是地阶相师,就算不用催眠,只是平常说话,旁人都会忍不住相信几分。
“陆先生,这是真的吗?”薛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