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就算是一向淡定的南太公,见到这些玉如意,眼睛仿佛都在发光。
低阶的法器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这是没错。
可是,如果这些法器成批成批的出现,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最关键的是,眼前这人明显功夫不佳,对攻屡屡落了下乘,先前趴在墙壁上,竟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由此看来,这人只怕不是习武之人。
是——炼器师!
顾名思义,炼器师就是一种能炼化出法器的职业。
这种职业在异人横行的千年前,还算多见,但到了如今时代,却不容易能见到这种人了。
这种人炼器的本事,几乎都是与生俱来的,他们能控制木马飞升,能控制泥牛入海,这些全部都是炼器师的独门绝技,而在如今的异人界中,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眼前就有这么一个人,南太公自然舍不得伤害他,连忙喝道:“住手!先别打了!”
侏儒听令。
陆铭也不紧不慢的将如意一个一个收起来,故意在二老面前展示着。
储物法器!
这更是了不得的东西。
南太公已然动心。
安通那张刻板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笑容,直问道:“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陆铭笑道:“这会儿我说出来的名字,二位会信?”
他们自然不信。
陆铭不紧不慢,寻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不过我的来意,倒是可以和二位说说清楚,小子本无意偷听,只是你们抓了我的人,所以不得不来这里走这一趟了。”
南太公看向安通。
陆铭找来安家,自然是跟安家来要人的。
安通思索了一阵,道:“不知道,小兄弟要找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铭道:“是个男人,这个男人,与安奎安先生有过接触,又与令公子也有过接触。”
……
安元纬被喊回来了。
他自然是不得不听他父亲的,只是他没想到,他还没出家门,家中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看了看地上的深坑,又看向墙壁上的大洞。
最终,视线扫到了陆铭的身上。
“是你!”
他一眼认了出来。
“安先生,又见面了,上次匆匆一瞥,没想到你居然会记得我。”
陆铭现在愈发肯定,那个套儿,就是给他下的。
瞒着安通,设计那样一个圈套,还有安奎那奇怪的表现,安家究竟有什么秘密?
“就是你帮苏浅语平了债的吧?”安元纬冷笑道。
“在下别的没有,就是手里有几张臭钱,正好苏女士需要帮助,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助人为乐了。”陆铭轻描淡写的说着。
殊不知,暗地里,他的心脏已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单单这么一个侏儒,已经难以应付了,要是安通和南太公再一起出手,恐怕就真的只能跪在地上当狗了。
“爸,就是此人,坏了我的好事!”
安元纬可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他不傻,知道陆铭既然能坐在这里,那必定是和安通还有南太公是熟识。
这样的人,是敌是友,尚不清楚。
这种难题对于他一个“孩子”来说,可太难抉择了,还不如将问题回推回去。
他冲着安通说了话。
马上又冲着南太公磕了头,道:“南爷爷,咱们四家早就立了规矩,古月茶楼,能者居之,谁人能从苏浅语手中拿到茶楼,那便是他自己的本事。小子的手段是低劣了一些,还望南爷爷见谅。”
说着,又是磕头。
这家伙倒是聪明又勤快,三两句话,把所有对苏浅语所做的事情都归结到了别人身上,他还以为陆铭是因为苏浅语的事情来找茬了。
不是的。
陆铭轻笑了一声,道:“安先生,这个人,你认识吗?”
江舟的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
“不认识。”安元纬愣都没愣,认真瞧了几眼后,非常自如的否认了。
“这个,你总该认识了吧?”
陆铭又把江舟和安奎交易的照片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安叔叔。”
“据我所知,这位安叔叔一直都和你关系亲密,二人在古月茶楼交易,你会不知道?交易过后,第二天,这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安先生大概不知道,日前我从论坛中兜售出去的法器,多是经他的手卖出去的,失去了他,我再想找一个靠谱可信的合作者,就没那么容易了啊!”
“……”
安通脸色微变,平静道:“那两张照片能否让我见识一下?”
“当然可以。”
陆铭递上照片。
安通审视了几眼,道:“这人,我确实不认识,不过安奎在我们安家也有二十几年了,倘若这位朋友的失踪果真和我们安家有关,我们安家一定会给阁下一个交待。”
“这倒不用急,正好我也想知道知道,我这位朋友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安少对他这么不遗余力的,还是说二人的交易,是来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