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中午,他们已经回了家。
苏浅语既不明白陆铭为什么要带她回家,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同意陆铭带她回家。
但他们已经回来了,自从丈夫去世后,还是第一次带别的男人回来,她冲进了卧室,去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但还没脱完衣服,就时不时探头往外面看,她真怕到嘴边的男人突然一下子就飞走了。
换好了衣服,从卧室出来,看到了陆铭正坐在客厅里,她心里居然觉得甜甜的,把别的什么事情都给忘了。
她换上了一件性感而又美丽的长裙。
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本来不应该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的,可又实在忍不住。
看到陆铭去瞧她的婚纱照,她居然有一种想要把婚纱照摘下来摔碎的冲动,她觉得陆铭的一双眼睛总是在看着她的婚纱照,好像在介意着很多事情。
他刚刚说过喜欢,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也说过要给钱。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以后不能去赌了。”
陆铭拿出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卡里有四千万,足够你还清债务了。”
“这么多……”
苏浅语惊讶了一下。
“家底儿了。”陆铭轻笑。
“谢谢。”
苏浅语拿起银行卡,像抓住了一把救命稻草。
“我不会去赌了。”她信誓旦旦的说。
现在,她说得话,当然是认真的。
“你现在也没机会去赌了。”
陆铭站起身,来到了她的身旁,轻轻抱住了她。
也不知为什么,只是被他抱住,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要往他的怀里靠,不仅脑袋晕乎乎的,浑身也开始变得无力,连陆铭去脱她的衣衫,她都没有力气去阻拦。
算了!
就这样吧!
这样……也挺好的。
她刚穿上的衣服被扒光了,被扒成了一只小绵羊,然后被扔在了沙发上,自顾自呻吟了起来,仿佛在做一场春梦。
“她怎么了?”
崔莺莺飘了下来,看着抱着抱枕仿若癫狂的苏浅语。
“催眠。”陆铭说。
崔莺莺斜瞥了他一眼,道:“你早有这手段,为什么早不用,偏偏等到这个时候。”
陆铭道:“这种催眠,是把不存在的记忆塞进她的脑子里,但你想想看,如果她从来都不认识我,我将一段我和她上床的记忆塞进她的脑子里,那会发生什么?”
“痴呆?”崔莺莺说。
“有可能。且不说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实在没必要给她弄成一个傻子,再者把她弄成了一个傻子,我就失去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傀儡,她虽然在南太公那里不受待见,可她每次都能请来南太公,可见南太公对她还是有几分照拂的,其实她把这两千万的事情告诉南太公,南太公未必不会帮她。”
“可她没说。”陆铭没去看正在沙发上扭动着的苏浅语,而是先在房间里开始翻找东西,一边找东西,一边说道:“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出身微寒,又没有生下一个儿子,自己自卑,再加上南振并不是南太公的亲孙子,她自然觉得南太公不会帮她,可就这么两千万而已,南太公挥挥手就能拿出来,实在算是一件小事。”
“你还真是个王八蛋,连这一步都算计到了,知道她肯定不会和南太公挑明,就勾引她上钩,你这美男计用得倒是得心应手啊!”崔莺莺嗤笑道。
陆铭轻笑道:“谁让女人好色,而且她还是个许久都没有碰过男人的女人了,这种女人,通常更好骗。”
“陆铭,你实在是太卑鄙了!”
陆铭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意:“卑鄙?我给了她她想要的,也没有玷污她的身体,更没有去欺骗她的感情,谈何卑鄙。”
崔莺莺道:“我只是觉得,凭你的手段,没必要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这样一个女人。”
陆铭冷笑:“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她很有可能就是制造江舟失踪的始作俑者,难道杀了她,夺走她的灵魂来审问?还是,我直接问她,然后打草惊蛇,导致江舟被杀。”
崔莺莺怔住。
“找到了。”
陆铭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
她飘了过去。
看到了陆铭手里的黑色笔记本,问:“这是什么?”
“常客名单。”陆铭说。“这个女人虽然是个赌徒,但她的茶馆确实经营的不错,这样的茶馆一定是有常客经常来光顾的,江舟在江南的那段时间,经常在茶馆中出没,如果能算常客的话,这里应该会有一些痕迹。”
这个黑色笔记本还怪厚。
打开笔记本,一张照片印入眼帘,这个女人居然给每名常客都拍了照片,照片一页,翻过去就是这名客人的介绍,他的身份、来历、喜欢吃的东西、喜欢听的曲子,甚至连经常是什么时候来,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我见过。”崔莺莺说。
“我也见过。”
前几天在茶楼里的时候,可没少见到这人来。
陆铭一页一页翻着,越看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