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裴母蹭的一下站起来,来回指这宁含和江景声,那表情像极了看见抓奸现场,气得直捂胸口。
“我和他没有关系。”
“怪不得你们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办公室……”
“那是因为我在这里工作……”
裴母每说完一句话,宁含就跟着解释,那语气充满无可奈何。
宁含说得再大声也没办法将裴母从她自己的臆想中拉出来,索性也就摆烂不管了。
宁含低头不语的样子在裴母眼里无疑就是出轨了的女人被抓包之后的心虚和恐惧。
江景声则已经完全屏蔽了裴母说的话,自顾自地和江父道,“你再不带她走,我就叫保安拖她出去了。”
江景声的样子完全不似开玩笑,江父自知理亏,只能劝说裴母离开。
直到办公室的门闭合的前一瞬,裴母还在冲着宁含说着不雅的词汇,控诉她的不守妇道。
明明她不想让裴煜白和自己有关系,现在又如此激动。大抵是看不得自己的儿子被欺负吧,还是被江景声欺负。
宁含余光瞥了眼办公的江景声,心中叫苦不迭,江景声是轻松了,自己今晚还要和裴煜白说明这件事的情况。
要不自己犯个大错,让他把自己“流放边疆”?
宁含坐在办公桌上已经发了好一阵子呆,江景声回想刚才的事情,心中不爽,凉飕飕地问,“在想什么?”
宁含没理会她,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问你话没听见?”江景声本就烦躁,宁含的听而不闻更让他胸腔内燃起一股无名的火。
“我想什么你都要知道?怎么,你想做蛔虫?”宁含出言讥讽。
“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走神开小差,我作为你的老板还不能过问一下?”江景声此刻心情不悦,摆出高高在上的领导架子。
宁含还真没有办法反驳什么,“那就把我开除。”
她也在江景声身边受够气了,发泄似的说出这句话。
空气凝结,江景声心中有气无法发泄。
宁含虽说的有半分是气话,但也是实话,这30秒的沉默中,最后三秒她生出一丝后悔。
她有求于江景声,不该说出这句话。若是江景声不肯,陶瓷镇的兴起和自己的创业计划则会更加艰难。
“裴煜白只要能够把那边收拾妥帖,就能够回来。”江景声半天才挤出冷冷一句话。好似在示弱。
宁含没说话,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江景声接受集团这么多年都没有能够解决的问题让裴煜白一个外人去做,这不就是天方夜谭?在都是江家人的分部中,裴煜白能不能有实权、会不会被欺负都是问题。
正因为分部中都是江家人,江景声碍于自己也是江家人的份上才动不了手……
宁含登时想通这其中的原因。
江景声这是要“借刀杀人”,裴煜白不是江家人,但由于裴母和江父的关系,却也是江家人的其中一员。而江景声让裴煜白去北方分部看似流放,实则也表明他已经是江家的一份子。
有了这层身份,北方分部也不敢欺负裴煜白,而裴煜白也能借助自己微妙的身份收拾分部。
宁含对江景声的城府至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