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被裴煜白突然提起,裴母一动不动待在原地,愧疚的低下头只能物理的辩驳自己当年的行为,“妈妈很爱你。”
裴煜白眼里没有动容,只有浓厚的失望,以爱之名抹杀他的心血,这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成年了。”裴煜白不想见到她“如果您真的爱我就不应该一次又一次让我去做那些我不喜欢的事情。我累了,您先回去吧。”
裴母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裴煜白知道,却还会抑制不住的抱有一丝期待,期待之后是更大的落空和怨恨。
而裴母对宁含的态度是他始料不及的,连表面的和谐都不愿意装一下,是自己的期望高了,还是母亲变本加厉了?
裴煜白不知道。这一步棋他确实下错了,让宁含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委屈。
傍晚,宁含坐在病床边,吸溜着鼻涕看着裴煜白喝汤,“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嗯。”温热的浓汤下毒,浑身有充满了力量,裴煜白将碗放在小桌板上,拿起桌子上的体检报告一字一句的看,“很好喝。你感冒了,吃药了吗?”
“吃过了。”宁含将餐具收好,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里裴煜白稍远些,“体检报告很健康,你别看的那么严肃。”
“这是你的健康问题,不是儿戏,”裴煜白抬头发现她离自己很远,还用上口罩,将自己隔绝,“你是要和我隔着一个太平洋吗?”
“我这不是感冒了和你保持距离,你刚手术完很虚弱要保护。”宁含振振有词不为所动。
“你离我这么远,我会以为你对我心生不满,况且我没那么虚弱。”
宁含摇头,“你面无血色,扶风弱……”
裴煜白哭笑不得,“那你把我送进无菌仓里吧,那里才没有细菌。”
“我这是为你好。”宁含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再退就要退出房间了。”裴煜白哭笑不得,“既然你已经戴上口罩,就不要和我保持超远的距离了。如果我的抵抗力那么差,那我想我已经早就换一个星球生活了。”
宁哈努努嘴。
“我一个人在医院待了一天,难免会孤单,你离我那么远和我说话解闷都要打电话才能听见。难道你不可怜我这个被抛弃在医院的朋友吗?”裴煜白表现得楚楚可怜。
宁含才重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大发慈悲”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说话解闷吧。”
“这次的事故算是因祸得福,你别太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也,该负的责任也要负。你也是命大。”宁含盯着裴煜白打石膏的手,“医生说你过阵子就能出院,我先给你联系护工……”
“不想要护工。”裴煜白直接拒绝。
“裴母有时间来照顾你吗?”
“不是有你吗?”裴煜白反问。
“裴大少爷是为了让我体验一下你照顾我的那两年里受的苦吗?”
裴煜白抵触地板着脸,“我只是不喜欢让别人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