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司砚的消息,楚夕月看了眼蒋浩成的做题情况,又发现了一个他比较模糊的知识点,开始认真强调起来:
“浩成,运动学的图像你还是有点混淆,得再理解一遍。”
“首先跟你说直线运动的x-t图像,分为以下这几种情况,匀速直线运动的x-t图像是一条倾斜的直线;匀变速直线运动的x-t图像是一条抛物线;若x-t图像是一条平行于时间轴的直线,则表示物体处于静止状态”
“再来说说直线运动的v-t图像,匀速直线运动的v-t图像”
“”
蒋浩成听着楚夕月娓娓道来的讲题声,思绪有些飘远。
他想起了陈沐。
陈沐平时在学校也是这样,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他梳理知识点,梳理完又给他讲题。
虽然陈沐的善意,让他很舒服,很亲切,但他其实是不敢多问的,他怕问多了,陈沐就不耐烦了。
所以堂姐跟陈沐一样,都是真心对他好,真心希望他进步吗?
可是这又不可能!
蒋浩成看楚夕月的眸色带上了一丝复杂。
他刚来这个家的第一天,就在书房的笔筒里发现了两百块钱,展开一看,看见了上面写着的班级和学号,是他的字迹。
这两百块,分明就是他在大红鹰职高被白毛哥抢走的钱!
再结合堂姐和白毛哥认识,甚至还称他为“老朋友”,这就不免让蒋浩成怀疑,这钱,是堂姐指使白毛哥来抢的。
不然这两百块钱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堂姐家里?
还被她给藏在笔筒里?
所以堂姐一家人,真的跟爸妈说的一样,就是见不得他好?
知道他来京市上学了,就想暗暗使绊子?生怕他以后混得好?
叔叔因为上学名额的事,欠了爸爸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明面上只能伪善地对他好,转头在背地里捅刀子使绊子?
他之前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他也认为这就是事实。
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表姐和叔叔婶婶,似乎真的对他又很好。特别是叔叔婶婶,真的把他当儿子一样,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堂姐有的,就不会缺了他那一份。
这就让他感到很矛盾。
感觉自己像是被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不断地拉扯着。
要不他问问表姐这两百块钱是怎么来的?
蒋浩成思索了片刻。
还是不敢问出口。
这都已经证据确凿了,若是他问出口,堂姐不就知道她背地里使绊子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那以后可能连表面上的善意都维持不住了
他不能冒这个险。
又过了几秒,听到楚夕月耐心的声音,他又如坐针毡。
可堂姐要是伪善,要真是见不得他好,明明可以随便糊弄他,应付的讲题就算了啊
没必要这么详细跟他讲的。
她这样讲题讲知识点,他真的就要学会了!
楚夕月见蒋浩成神游太虚,蹙眉,“浩成,你有在听吗?”
楚夕月重生后,格外珍惜学习的机会。
此刻见蒋浩成不听讲,她倏地就理解了一些老师的想法。
就比如那句经典的话语:你们学习难道是为我学的吗?是为自己学的!不听讲是你们的损失!不是我的损失!我的工资照拿不误!
咳咳,虽然她并没有工资。
但她真的跟老师感同身受了,感觉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听到楚夕月的询问声,蒋浩成用力闭了下眼,决定要问个清楚,“堂姐,我想问——”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楚夕月,开个门,给你发消息了你好像没看到。”
闻声就知道是司砚把午餐买回来了,楚夕月立刻走过去给他开门,在司砚换鞋的间隙,接过他手里打包好的饭菜。
拎到餐桌前放下,似乎想起了蒋浩成刚才还未说完的话,问:“浩成,你刚才想问什么?”
蒋浩成刚才听到楚夕月讲题声,脑袋瓜子一热,差点就问出口了,现在回过神想想还真有点后怕。
他一旦问出那两百块钱的事,不管是不是堂姐找白毛哥干的,她都不会承认,他绝对得不出别的答案。
这一问,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堂姐知道,他已经发现她伪善的真面目了。
那接下来这两年多时间,他可能就要吃苦了。
呼,幸好没一时冲动问出口。
蒋浩成连忙将餐桌上的书收到一边,笑着说:“就是想问学习上的事情,我们先吃饭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楚夕月不疑有他,点头,也开始收拾起餐桌。
—
吃饭时,蒋浩成一直怀揣着心事,有些恍神。
司砚还以为他是因为在学习上受挫了,这才心事重重,还不停地安慰他。
蒋浩成笑得比哭还难看。
趁着楚夕月去厕所的功夫,蒋浩成开始犹豫起来。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司砚哥既然能跟堂姐玩到一起,那他要不试探试探司砚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蒋浩成握了握拳,从兜里掏出钱,放到司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