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连老二,谋杀张氏、花氏未遂,现已招供,鉴于其主动认罪,并未造成恶劣影响,现本官判决如下,连老二赔付花氏伤药费三两银子,处徒刑三年!若拒不赔付,徒刑五年!”
“徒刑三年?”花青颜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伤口,皱着眉,觉得自己太亏了,头上破了个口子,最后居然只让连老二被判三年的徒刑。
太亏了!亏到奶奶家了!
连老二却还是觉得这个刑罚很重的,整个人煞白着脸跪在公堂之上,不断朝着吴县令作揖,“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啊!我下狱三年,未免太久了吧!”
三年,他至少要错过连城考上秀才,错过连城说亲成婚,也许还会错过自己的大孙子出世,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如果让他重来一次,他愿意和花青颜协商,让她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好了,绝不会起了杀心!
吴县令赶着下衙回家吃饭,冷冰冰地呵斥道:“法不容情,带下去!”
要不是看在他主动承认的份上,就不是三年这么简单了。
连老二喊着冤枉,然后被拖了下去,花青颜走的时候,吴县令交代她三日后,若没收到连家赔偿的伤药费,记得来官府说一声,把连老二的徒刑改成五年。
花青颜瞥了一眼站在衙门外,面若死灰的连母,嗯了一声,带着顾母和三个孩子回家,准备做一顿饭,吃了之后去找白先生。
最后想想,留祁超在家里吃了饭,打发他回去了,明早再过去寻白先生,无他,时辰不早,太晚了,这时候还是不要打扰白先生比较好。
至少花青颜本人是这样,在下班之后,不希望任何人打扰,除非是财神爷。
“青颜,娘决定了,按照你说的办!”吃饭的时候,祁超有事,匆匆忙忙吃完就走了,留下一家人在饭桌上慢慢吃,人刚走,顾母就放下碗筷开了口。
花青颜愣了下:“决定什么?”
顾母笑着,“开个绣房,制作精美绣品的事情呀!”
“娘,这件事您不打算和爹商量一下了吗?”花青颜诧异,没想到顾母才短短一日功夫,就想通了。
顾母像是蜕变了一样,笑容释怀很多,“刚开始我确实畏首畏尾,觉得应该多和你爹商量一下,可坠入河里的时候,我真的感觉死亡离自己很近!”
她一把捉住花青颜的手。
“青颜,你知道吗,娘溺水的时候想的唯一一件事,居然不是看着你爹考上状元、更不是看着长梧娶妻生子,而是觉得,自己这一身手艺似乎都困在了云苗村,从来没有真正往外走过,遗憾得落泪!”
“所以你把娘从水里救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趁着身体康健,还活着,必须要为自己拼搏一把,开绣房,把我那些徒弟都带出来,让大家都有个好去处!相信你爹也不会反对,肯定会支持我到外头开绣房的!”
或许打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心里就有一个建立绣坊,做绣品生意的梦吧!
‘死’过一次了,她不想再做顾张氏,只想做那个绣技绝伦的张宛娘!
让所有人看看,她的绣品有多美,绣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