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妮走到花青颜面前。
“是连馨,是她发现了作坊的秘密,然后叫她夫君去盐帮卖消息的,至于我为什么要叫村长和各位父老乡亲过来,实在是连馨这婆娘不干人事!
她居然向三水寨的人说咱们云苗村的村民,都知道花嫂子你开的是制盐作坊,帮你隐瞒,夺盐帮的利益。
让三水寨的兄弟们进了村之后尽情报复,尤其是对我们这些女子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二妮眼眶湿润,整个人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处,抽噎着继续说:
“天可怜见,还好三水寨的汉子们都心思端正,被祁大当家训得一个个狂是狂,嘴上花花也真的,但绝不敢糟蹋我们这些良家百姓。
可连馨怂恿男人,说让人来糟蹋我们云苗村的闺女,那是实打实的恶毒!村长,我今夜叫您和村里人过来,一是为了告诉花嫂子针对她的恶人是谁,二就是想让您做主,给我们云苗村的女子一个交代!”
云苗村的村民们惊呆了。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天底下居然会有心思如此歹毒的人,暴露花青颜的制盐作坊也就算了,居然叫三水寨的汉子们,来糟蹋我们云苗村的姑娘?
好在,三水寨在外人看来猖狂,横行云澜县,但实际上都不敢违背祁超定下的规矩,否则他们云苗村的姑娘家,这几日哪有安生日子过啊!
“肯定是因为顾长松娶了花青颜,连馨嫁的男人又不如意,那恶妇就想拉着所有人一道死,连馨这心肠歹毒的女人,必须严惩!”
连父连母也跟着出来看热闹,却不曾想吴二妮这死丫头说的热闹,居然和他们家闺女有关,他们夫妻俩转身想跑的时候,就被村民们拦住了。
只能心虚的嚷嚷两句,替连馨辩白。
“吴二妮没凭没据,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家连馨从小都是各位看着长大的,心肠好得很,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
再说了,咱们该怪罪的人不是花青颜吗,闷声发大财却把三水寨招了过来,存心给咱们云苗村招祸端,这也能怪我家馨馨?”
连家夫妻一唱一和,倒把自家说得冤枉。
“我吴二妮在此对天立誓,若连馨没说过那些话,没出卖花嫂子,害得我们这些作坊里做工的人身陷险境,就让我脸上生疮流脓变成丑八怪,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至于连馨让人‘糟蹋’我们这事,连大叔连大婶,你们真以为没人证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连馨说过的话,都实打实落入了三水寨汉子们耳中,她吴二妮一个人说话不足为证,那十个人,百个人呢?
难不成都来冤枉连馨一个出嫁的妇道人家不成?
村里人知道吴二妮的性子,风风火火,不屑于撒谎。
相比之下,撒谎作恶的人是连馨的可信度更高了,连馨那妮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出嫁当日都能跑到顾家给人添堵,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况且花青颜的作坊若真是制盐作坊,以后势必要用到更多的人,也许会是云苗村的命脉所在,村里人有枝可依,不用再去县里、府城的码头搬搬扛扛找活儿做。
已经离开村子的人,也能重新回来,这多好的事儿啊!
可连馨呢,向三水寨告密,企图害花青颜,害他们整个云苗村!
这一次,决不能再姑息连馨,姑息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