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咱们做人不管怎么样,至少要讲道理吧?您是长松的长辈,我也按辈分给您行礼,但您要是为老不尊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二婶,你说你没有指明要账房的位置,那你干嘛一个劲跟我说,叫我安排,还说什么欣云妹妹的算术很好,我一考校吧,欣云妹妹算都算不出来。
紧跟着你又说这题目无解,是不存在的,再然后我让妮妮算出来了,你又说我提前泄露了答案?
现在又说自己不是盯着账房的位置,那你说这么多干嘛,黄豆吃多了放屁啊?”
花青颜真的无力了。
冷着脸继续炮轰这一群没事找事的泼才。
“我今儿个是来拜寿的,不是来吵架的,你作为长辈非要旧事重提,说我什么撞柱的事,故意寻衅,那我也不会让你痛快。
老爷子您就更可恶了,明摆着是二婶作对了,您说她就说她,干嘛捞回来骂我不消停?
谁喜欢给你们顾家做媳妇啊,能好好过日子,我就祝您长命百岁,逢年过节给您送礼!不能过日子,我就自请下堂,你们另请高明,反正我不指望顾家人养活!
德行,以为今天是您寿辰我就骂了?抱歉,没那尊老爱幼的美德。”
“……”
顾家人直接就被花青颜给骂啥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敢朝着老爷子开火,说老爷子不会做人,不讲道理。
虽然吧,咳,老爷子是不讲道理的,但花青颜也不能在老人家寿辰当日,指着鼻子说呀!
“顾长松,你看看你自己的媳妇,看看吧,我老爷子才说了一句,她倒好,倒豆子一样挤兑我。”
顾老爷子一副心绞痛的样子跌坐在椅子上,原本的其乐融融这会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满面的怒气。
顾长松淡淡道:“颜儿说的有道理,不明白二婶为何在大好的日子,非要说这些叫人讨厌的事情,什么安排活儿啥的,不能以后再说么?
欣云妹妹要是真有本事,不用颜儿安排自然也能混的风生水起,没本事的话,去了颜儿的作坊,那就是害自家人去了。
与其到时候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还不如现在两家说开。”
“说开?说开什么?顾长松你这人咋说话做事,一点情面都没有啊!”许氏捏了捏拳,她有点害怕了,花青颜这女人怎么连老爷子都敢怼呀!
顾长松瞥了眼花青颜,见她冷着脸义愤填膺,一副去父留子,要带着他三个孩子跑路的阵仗,心里咯噔声,连忙和花青颜唱双簧。
“说开了,我们家颜儿的作坊,绝不用人唯亲,无论欣云欣月,还是二叔三叔家的几位弟弟,想去作坊干活,就得拿出真本事。且对自家人的考核,比外头人更严格,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颜儿,你说是这个理吗?”
“嗯。”花青颜不情不愿地应了声,算是给顾长松面子,在场她针对的只有许氏一人,要不是老爷子说话偏颇,她是愿意把尊老爱幼进行到底的。
但丑话嘛,要说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