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松箭步上前抓住了花父的手腕,虎目冷冰冰的看着对方。
“跑到我家里,打我的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你放开我,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轮得到你这外人来管!”花父口不择言,实在是顾长松捏得他手腕像是要断了一样,令他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以理服人。
顾长松冷冷一笑,“外人?我是花青颜的外人?你在云苗村随便找个人问问,谁见了花青颜,不都说她是顾花氏、是我们顾家的人!”
“就是,花尽忠说得也太过分了吧,两姓之好,现在居然说自己的女婿是外人,咋的,想悔婚,不承认这门婚事啊?”
“不承认有种把顾家给的聘礼还回去呗,当初为了给长松这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找媳妇、给三个孩子找个后娘,顾家给的聘礼,足足的!我就不信花尽忠两口子舍得还!”
“就是,得了好处还跑到人家顾家门口撒野,我可听那些一块逃荒落户的外乡人说了,花青颜不是花家的亲生女儿。”
“啊?不是亲生的?难怪当初花翠翠说不嫁,就把她给推出来了,原来有这么一层!那现在说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话,想悔婚?”
“应该是哩,花翠翠嫁了个老头,老头哪有长松小子体力强?”
周遭村民啧啧的说起了闲话,有的没的,黑的白的,嫌弃的言论要把花父的脊梁都压弯,让他面红耳赤的。
“你这臭小子,不把我这个岳父放在眼里,好好好,我明天就去官府告花青颜不孝,告你这个女婿不孝!”
花父跺脚发了狠,他整治不了顾长松这野蛮人,难道官府还整治不了他吗?
然而就在花父这句话刚说完的时候,顾长松狠狠将他的胳膊拽脱臼了,既然敢在他面前,对他的花青颜呼来喝去,那就必须要给点教训!
“啊——”
花父真没想到顾长松敢动手,直接把他胳膊给卸了,顿时顾家门前传出了杀猪的声音。
“顾长松你这个杂碎!居然真的动手,等着,我一定让你们家吃不了兜着走——”
“随便!不过我要警告你,侮辱举人家,是要坐罪的!岳、父、大、人!”
顾长松冷笑一声,“只是不知道届时是你告我行凶,还是我告你强抢我媳妇儿的东西,万一判你个劫匪罪,情节严重的,怕是杀头也不为过!”
“花尽忠,你这样的岳父,我不要,你这样的爹,也配不上我媳妇的孝顺!滚!以后再敢找我媳妇的麻烦,就不是一只胳膊这么简单!”
顾长松用力一推,花父顿时摔在地上,砸了个狗啃屎,连大牙都碰掉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一阵唏嘘,连忙后退,怕发了狠的顾长松动手打人。
见顾长松一步步往自己靠近,拳头也捏得噼啪作响,花父咽了咽口水,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灰溜溜跑回家去了。
顾长松先安慰了一下花青颜,问她有没有被吓到。
花青颜思忖片刻,迟疑的点了点头,“夫君,我被吓到了……”
撒娇女人最好命,顾长松一听有些着急,连忙抱着她哄,说家里有他,不用怕,同时心里也有些疼,但凡他多注意点门口这边,都不至于让花青颜被吓到。
“长松,你们两口子够无情的啊,连自家岳父想吃口肉都不给,啧啧,真够厉害的!”李大嘴巴这把嘴,就是闲不下来,别人都不好意思触霉头,偏她敢。
顾长松听到这话严肃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可以误会我,但请不要误会我媳妇儿,她又要养家糊口,又要照顾孩子和受伤的我,一文钱巴不得掰两半用。
她想把猪肉卖了,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着想,又不是逼着诸位掏钱买。
要是我岳父三言两语就坏了她的名声,让她背上一口不孝的锅,那真是要把我们夫妻逼到绝境了!
希望各位智者见智,不要轻信某些人的闲话,我媳妇花氏,是这天底下最有情义之人,至少我顾长松是服她管的!”
全村人都知道他顾长松从小是个泥猴,不服管,长大后练武走镖,更是事事争先做老大。
但自打遇上花青颜,他就被这娇弱的小女人征服了,愿意听她絮絮叨叨讲话。
还觉得那些矫情的小娘们言论,从她嘴里说出来无比动听。
村长清了清嗓子,目光瞥向一个劲想要肉的李大嘴巴等人,说了句公道话。
“长松说的不假,他受伤在家,明忠之后去府城继续求学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银两,如今家里全靠青颜一人支撑,实属不容易,反正我这做长辈的,是不好意思白吃白拿,青颜丫头,给我来两斤猪肉,我比较喜欢吃蹄臀部分,其他人若不嫌丢脸,就继续讨白食吃吧!”
村长瞥了一眼李大嘴巴,还有满脸尴尬的黄天宝,拎着花青颜给他砍的两斤猪肉施施然回家,让儿媳妇炖肉吃,除此之外花青颜还送了下水和肉骨棒。
整个云苗村最大的‘官’都掏钱了,想吃肉的自然纷纷掏钱,包括李大嘴巴夫妻俩,毕竟花青颜给的优惠确实不错。
他们抢了五斤板油,榨出来的油能吃到明年开春,油渣也能当一盘菜。
谁家里没个孩子,大人不吃肉,小孩